“好了，不要耽誤時間了。”祝氏開口說道。
一行人這才動了起來，坐在驢車上，王冬青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杜豔麗故意靠過來的身體。
氣得她也在瞪人，兩人你來我往，半天都沒分出個高下。
到了街辦，五個人一起進去，的確還是比較壯觀，辦事員聽到方國成要先離婚在領證的決定後，抬頭看了看，心下當即明白了。
又是一個瞎了眼的負心漢。
“看看協議，沒問題就簽字吧。”辦事員不耐煩的說道。
子女什麼都沒問題，這個已經說好，在財產方麵，因為家裡沒有任何積蓄，也不存在分財產的問題，各歸各的，這個祝氏也沒有異議。
但在方國成準備簽字的一瞬間，杜豔麗眼睛一轉，伸手擋住了他落下的鋼筆。
“等等國成。”
“怎麼了？”方國成抬起頭看她。
大家都看去，幾人表情都不一樣。
杜豔麗看著祝氏，眼神上下打量，“姐姐，你欠的錢和我們沒關係，但是你這段時間攢的錢呢？”
“你說什麼？”祝氏沒聽懂。
“據你的債主說，你一分錢沒還，那這段時間掙的錢應該也沒花吧，你在秀琴家又吃又喝，應該能省下不少。”
方國成一聽，居然也覺得分外有道理，關於和自己生活多年的發妻，他還是比較了解的，無論境況多麼艱難，不管是生病還是懷孕，掙錢的事情都不會落下。
“對，你的錢呢？這個要分，不然我不簽字。”
辦事員一聽，心裡也驚呆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剛準備說話，封灤衝上去一把掐住了方國成的脖子，將人從地上提起來。
杜豔麗當即尖叫一聲，後退了幾步，這聲音也引來了大家的圍觀。
“你簽不簽字？”封灤帶著殺氣的問道。
方國成隻覺得巨大的恐懼籠罩在自己頭頂，心臟不正常的跳動起來，他想說話說不出來，隻能拚命點頭，封灤這才放下了他。
隨後他抓著他的後領子，一把將人按在了台子上，隨後給冬青使了個眼色，冬青馬上將鋼筆塞到了方國成手中。
“簽！”一聲怒吼，幾乎是炸響在他的耳邊。
他再也不敢遲疑，哆哆嗦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辦事員看到，給了封灤一個讚許的目光，隨後速度極快的將紙給抽走。
隨後封灤才鬆開手，方國成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摔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的不像樣子。
祝氏接過來自己的離婚證，看著上麵鮮紅的印子，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她平靜的開口，“走吧，結束了。”
在三人走出街辦的時候，方國成還沒從地上緩過神來，至於剛才要錢的事，早被拋在了腦後。
祝氏出來後，站在早晨正好的陽光下，手裡捏著離婚證，眼角滑下了兩滴淚水。
冬青和封灤見到，誰都沒有說什麼。
幾秒過後，她最終整理好的自己情緒，將離婚證妥帖放在懷裡，淡淡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