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冬青跑遠的身影,他開始再次後悔起來,自己之前是有多混蛋,才會讓家人們一個個的都這麼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柱生心中下了決定,老娘這次就是搶,也休想搶走。
第二天一大早,封灤和王柱生檢查了下車子,拿了幾個布袋子就準備出發。
王冬魚本來要坐王柱生的後座,誰知道被方氏看到,“坐你爹的後座乾啥,坐封灤的去,抱緊了!”
王冬魚,“……”
沒辦法,她隻好上去,很多天沒有碰觸過對方,現在坐在了後座距離這麼近的地方,鼻息間全是對方的氣息和溫度,居然讓她在彆扭中感受到一絲久違的熟悉。
“抓緊啊,你這丫頭!”方氏見王冬魚就那麼直愣愣的坐著,擔心吼道。
沒辦法,她抓住了封灤的衣服。
“好了,咱們走吧,中午給我們留飯,差不多兩三點就回來了。”王柱生交代一聲,率先跨上了車子騎了起來。
早晨的鎮子空氣非常好,路上不少樹已經開了花,一路過去,風帶起了的花香鑽入了鼻腔。
王冬魚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前世還沒坐過誰的自行車後座,沒想到現在有了這個待遇,封灤技術不錯,還挺穩的。
“辣椒你強叔家多,我還讓他幫忙收了不少,他們家距離你二叔家比較遠,如果沒啥,咱們儘量避過去,不要路過。”王柱生麵色凝重的給封灤交代一會的路線。
之前都是他一個人回去,王老太就算知道兒子回來也沒啥反應,因為王柱生第一次回去,就說了句住的房子是彆人的。
沒說女婿,是不想封灤麵子上不好,讓人家以為沒了爹娘就受欺負什麼的。
結果這句話傳來傳去,就傳的王柱生在鎮子上日子並不好過,連個遮頭的瓦都沒,還是租房!
這在村裡人眼中是理解不了的,要知道他們世世代代住的都是自家宅子,哪怕這個宅子有時候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最起碼是一個姓的,那就是一家人。
等王柱生聽到這個消息,也就沒解釋,因為當時鋪子已經有了可觀利潤,他牢記閨女和女婿的叮囑,財不外露。
果然,越是不想解釋越是不說,村民越發覺得自己猜對了,紛紛笑話他,還笑話他隻能販賣一點辣椒,真是個傻子。
王老太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覺得這傻兒子帶不了啥好處,不止如此,她還害怕王柱生惦記上次借的錢,所以每次回來都假裝自己不知道。
“對了,去你強叔家,要先去躺三嬸子那邊,在提兩桶醋。”王柱生說道。
強叔是他從小玩的一個玩伴之一,不過家住的比較遠,但人比趙叔忠厚可靠,這幾次的花椒都是拜托了這位。
至於三嬸子,是和他們一個姓,都是姓王,在自己家排第三,所以村裡的人都叫三嬸子,缺醋了就去那邊打。
“嗯,知道了。”自行車東西沒有驢車裝的多,但是架不住快,且方便乾淨,所以就算東西少點,一趟下來也是比較劃算。
他們九點左右到了強叔家,看到他和封灤推著自行車進來,強叔和強嬸都驚呆了。
“柱子,你這是做啥生意了,咋都買自行車了!”
強叔是位個頭矮小男人,但一雙手卻非常大,此時睜著小眼睛轉著圈研究王柱生和封灤剛騎進來的自行車。
這一看,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