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心裡一個咯噔,難道考砸了?
條件反射看向封灤,他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麼,說道,“先吃飯。”
看來還有什麼內情。
晚上吃了飯,大家早早休息,家裡心照不宣的沒有考試過後全家輕鬆的感覺。
王冬魚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著,和封灤坐在房子一左一右開始溫書。
“冬青到底怎麼回事?爹娘表情好像不是很好。”
“你明天自己問吧,從考場出來臉上沒有太輕鬆,我們都沒敢多問。”
王冬魚仔細想了想,不應該啊,初中入學考試沒那麼難,再加上冬青最近學習的勁頭都抵得上彆家孩子高考那個用功勁了,更何況還有好老師加持。
“算了,我明天問,對了,王鐵生下午來了。”她沒有叫二叔,或者說隻有在王柱生麵前才喊個二叔。
“你打出去了?”
王冬魚,“……”
“不是我,是灰豆和旺財。”
“明天加餐。”封灤沒有多問,無非就是要錢的事,早在搬出來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一出,所以一點也不意外。
“今天雖然打出去了,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徹底讓他們不要在打主意,咱們也不是天天在家。”王冬魚頗為煩惱,就算她自詡對付這些人沒問題,但不停的被蒼蠅騷擾也煩啊。
“還是要讓爹娘自己去學著解決,不過喂了這麼多年,猛地斷糧兩邊都要傷筋動骨。”封灤說完又補充了句,“不過彆出大事就行。”
王冬魚想想也是,娘現在自己掙錢,腰板越來越硬,真鬨翻臉大不了不聯係不來往,又不吃你家大米,不住你家房子。
就是爹那邊估計麻煩點,血緣親情早都綁到骨子裡,但同樣的,世界上沒有兩全之事,滿足了一方總要委屈另一方。
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一家總是最委屈的一方,現在風水輪流轉,就算排隊也該排到他們過好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王冬魚剛起來沒多久就聽到穆寧找來。
“我放假了,前幾天考完試現在成績下來還不錯,爸爸總算解了我的禁令。”穆寧大約是走的太快,臉蛋紅撲撲的,額頭還帶著汗。
不知道為什麼,穆寧很喜歡來找王冬魚玩,雖然她從農村出來,但身上卻有種特殊氣質,和同學不一樣,和那些她見到的村姑也不一樣,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對了,冬青呢?他昨天考試了吧,我聽我爸我媽說了。”穆寧滿院子看了一圈也沒看見。
“不知道,大約還沒起來吧。”正說著,冬青端著麵盆和牙缸出來了。
“穆寧姐你來了?”他笑著打招呼。
“是啊,昨天考的怎麼樣?爸還要我問問你。”穆寧不知道昨晚經過,沒有多想直接問。
“好著呢,出的題老師都講過,沒太大問題。”王冬青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從村子裡出來幾個月,沒有了下泥塘上樹掏鳥窩,日日夜夜和書本在一起,王冬青身上的氣質也悄悄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