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多數來應聘的都比較老實,這個是個例外,大家在看到王冬魚處理這麼剛硬,也就徹底沒話。
端誰的碗,受誰的管,這是曆來的規矩,就算王冬魚年紀小,誰讓你是從人家家裡領工錢呢。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這個董祥一直沒有吭聲,彆人說什麼是彆人說什麼,隻看東家要不要。
“你過了,下午來複試。”王冬魚低頭在紙上登記了他的名字,淡淡說道。
董祥臉上露出一絲微微激動的神情,隨後給她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開。
等到中午快十二點,拉貨的也麵試的差不多了,但因為這個崗位要求嚴格,除了董祥,還有一個身強力壯眼神清正的小夥子被留下來,其他的都不合格被淘汰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王冬魚拿著錄取人員信息表開始琢磨起來。
“這幫工倒是不難,錄取的都能達到要求,下午讓娘看哪個合眼緣就行,但是這拉貨的,封灤你怎麼看?”
小夥子精力好,到時候能幫王柱生乾的比較多,好好培養幾年,說不定還能在這穩定下來。
但那個董祥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隻當過兵一條,就能賽的過彆人了,再加上剛才麵試完,對方還鞠躬,說明品性應當不錯。
“如果真的難選,不如兩個都要上,現在量加大了,我和爹每次就算去兩個人,也不輕鬆,有時候還要強叔送過來。”封灤建議道。
說實話,這還真是說到王冬魚心上了,對於自家越來越好後可能會遭受到的一些紅眼病,她是早早的做了準備。
這個年代法律還不是很健全,尤其是在小城市,有時候就是靠拳頭,這點她也無力改變。
到時候萬一出點事,損失一些錢財都是小事,萬一要把人弄出問題,那怎麼辦。
這件事還真不是王冬魚這麼臆想出來,而是真的見過了解過,才有這麼深的感觸。
槐樹村算好的,村長爺爺比較給力,基本要是出事,都能做到公平公正。
但有的村子可不是,村乾部吃拿卡要,誰給的多就向著誰,這到最後不是逼得人動手?
家裡兒子多的把家裡兒子少的打成重傷,報警,好,那就推個兄弟出來頂罪,頂罪的兄弟家人全家一起照顧,一段時間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但受了損失的家庭呢?怎麼彌補都是問題,而且以後說不定其他人也會跟著明裡暗裡的欺負。
王冬魚對於陌生人,總是先把最壞的結果想到底,看自己能不能接受,在做出改變。
現在看來,她是絲毫接受不了家人出一點事情,哪怕這個爹有時候拎不清。
“行,那就這麼辦吧。”王冬魚拍板定下來。
“那工錢呢?”封灤問。
“工錢一樣,這說出去的話總不能不算數。”王冬魚說道。
封灤微微挑眉,“那你要和爹娘解釋了,多出一份工錢不見得能接受。”
王冬魚咬咬牙,“我來。”
下午的時候,祝氏和冬青英子三人先去鋪子頂著,王冬魚在人來複試之前,先把方氏和王柱生叫進來開了個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