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臉色發白,看著一臉震驚還傻愣著的售票員,“我警告你們,我爹媽都知道我們是坐這個班車,你們再不幫忙,我們要出事,你們也逃脫不了乾係!是同黨!”
最後三個字,擲地有聲,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司機和售票員其實早知道這路上有這些人作亂,但這窮鄉僻壤,警察來了幾次都沒辦法,那些人好像滑不留手的黑魚,怎麼都抓不住。
幾次過後,警察不管,車隊為了自保,叫司機看見也就看見,能吭一聲吭一聲,實在阻擋不了也沒辦法。
今天要不是下麵那三人,他們也不會一直什麼都沒說,但現在捅人了,這萬一要是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
而售票員,眼尖的看到了褚文瀚撲過去時露出來的手表,那手表她認識,有個十分有錢的遠親就有,絕對不是便宜貨。
再看幾個人,頭發黝黑皮膚白皙,絕對不是普通農家女孩,心中已經有了掂量。
“你們乾什麼!這是人販子!大家幫忙打人販子啊!”售票員大喊一聲,和司機也加入了戰局。
又有了人出手,一車看熱鬨的好似也會過味來,畢竟打架鬨事大家看看也就罷了,這真要是出人命還看著不管,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外麵三人瞅到裡麵情況,察覺不對,吹了聲口哨,那一大一小兩個農婦就要收手下車。
不過此時已經來不及了,王冬魚死死拖住那個年輕的腿,張嘴就狠狠咬了上去,那人頓時尖叫一聲倒在地上。
車下麵三人看到這情況,終於不再停留,紛紛上了偏三輪,轉眼消失在道路上。
很快,這兩女一男被大家製服,穆寧在褚文瀚懷裡哭成了淚人,嚇得渾身發抖。
等人控製住,三人看著封灤,褚文瀚滿臉都是愧疚,剛才封灤要是不擋,這刀就在自己身上了。
“沒事,在肩膀上,沒傷到要害。”封灤說是這麼說,但血流了不少,臉色也蒼白起來。
車子快速的開往醫院,王冬魚看著他即使受傷,也給自己安慰的眼神,心中不知道哪裡的角落,好似破碎了一點外殼。
剛才那刀子,如果從自己角度沒看錯,落下來分明是要落在自己身上。
一小時的時間,車子終於接近了鎮子,直接到了最近的醫院。
封灤此時在褚文瀚的攙扶下,還能走,但臉色已經蒼白。
穆寧和褚文瀚帶著他去包紮傷口,王冬魚則是冷靜的盯著送來的司機和售票員。
“你們彆走,彆給我說從來沒見過那人,一切等警察來了在說。”
警察局就在醫院旁邊,剛才進來之前,已經拖有的乘客去報警。
“小姑娘,我們真的不認識,人來了你不能這樣說啊。”
“認不認識警察會問。”王冬魚沒理會,他們的表現她能看在眼裡,封灤要是沒受傷還好說,但現在受傷了,那抱歉,她暫時沒法保持理智。
司機倒是心有虧欠,一直低著頭沒吭聲。
警察很快來了,先看到的就是停在門口,被綁在車上已經暈倒的矮胖男人還有一大一兩個農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