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大家才再次吃起來,不過相比於剛才,氣氛明顯不好了很多。
吃完了飯,王冬青也沒心情複習功課,跟著祝氏和英子回到了她們那邊,方氏知道也沒說啥。
等到了那邊,祝氏才給他倒了杯水,語重心長說,“冬青,你剛太衝動了,這是你爹娘掙的錢,他們想怎麼分配,是他們的事情。”
“對啊,你剛才其實不該那樣說。”一直沒吭聲的英子也罕見說道。
王冬青聽了心裡全是氣,“沒辦法,有時候就是忍不了,你說他怎麼就長著長著從一個惡霸變成了一個虛偽的小人?”
英子聽了形容,忍不住笑出聲,“冬青你這說法有意思。”
祝氏瞪了女兒一眼,才轉頭安慰冬青,“虛偽就虛偽,麵具總不能掉的,你沒看出來,他剛才故意推來推去就是為了激怒你?”
冬青和英子聽到都是一愣,不用問,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沒發現這事。
“唉,以後多個心眼吧,這些都是小事,不過你爹娘這次給的錢也有點太多,一口就喂這麼大,可不是什麼好事。”祝氏說完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那他還想要什麼?這麼多已經夠多了。”王冬青氣呼呼問。
“你將來有什麼,他就想要什麼啊,不然何必下這麼大功夫?”祝氏忍不住,直接說道。
“娘,你說這個王誌青想要鋪子?”英子驚愕出聲。
祝氏看了看兩人如出一轍的表情,淡淡點了點頭,“要說之前沒想要,估計找你爹娘這麼做,也想要了,不過冬青你放心,還有你冬魚,沒她點頭,你爹娘還不至於到把鋪子雙手送上的地步。”
其實要祝氏說,方氏和王柱生也太心軟了,冬魚這才離開多久,就給家裡招來這麼一隻狼還不自知,可能之前幾十年被王老太拿捏的死死的,絕大多數原因,也和兩人的性子有關係。
不過也沒辦法,現在狼披上了羊皮,乖順的不得了。
“我給姐姐寫信,叫她給爹娘說把人趕走,王誌青不能再呆了。”王冬青越想危機感越重,鋪子凝聚了全家人的心血,被彆人摘了果子,他們一家該吃啥喝啥。
“你寫了冬魚也沒辦法,她現在在京城上學,要光是在電話或者信件中給你爹娘說,說不定人趕不走,還會引起反效果。”
祝氏說完,看了看牆上掛的日曆,又補充道,“算算日子,她馬上就要開學報道,這段時間大約是最忙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回來。”
王冬青一聽,捏緊了拳頭,“那現在就沒有辦法了嗎?”
“先等著吧,這個王誌青在會裝,彆忘了,他身後還有你那奶奶和二叔二嬸,一個人裝虛偽容易,全家一起裝,可不容易。”
王冬青一聽,緩緩鬆開了拳頭,看著祝氏說,“舅媽,我知道了,現在要忍,放心,我不會在衝動的。”
祝氏心說能克製住是一方麵,萬一那王誌青故意激怒,你估計忍不了。
但這話她沒說出來,不然王冬青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氣就散了。
“好,你能記住這點就行,小不忍則亂大謀,舅媽沒讀過書都聽過這句話。”
有了祝氏的開解,王冬青心中輕鬆多了,說實話,這段時間在家都是比較有壓力,所以他都是儘可能把作業在學校寫完,回來光複習。
不過這點困難他不怕,隻是忍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