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王誌青去家裡幫忙,但知道的不多,以為就是短時間就會走,沒想到裡麵還有這麼多問題。
“那你準備如何?”封灤問道。
“現在趕人走不太容易。”王冬魚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雙眸中的光若隱若現。
“先回去,如果他要的不多,打發走最好。”良久,她才說道。
“嗯,這樣比較好。”封灤點點頭。
“但如果不答應呢?”他繼續問。
“不答應也沒關係,我會叫他知道什麼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要說如果之前老太太沒做什麼糟心事,她倒還比較擔心怎麼說服家人防備這些皮了羊皮的狼,但有那種前科在,王冬魚自信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
“不要傷了和氣,爹娘最重要。”封灤叮囑。
既然她有了主意,那就用她的,他先不出手。
“嗯。”
窗外太陽漸漸西落,黃昏來臨,臨垣鎮越來越近。
到了火車站,外麵一片嘈雜,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有一片橘黃色的燈光映照在火車站。
出了站,外麵一片漆黑,路燈也是暗的厲害。
“走吧。”封灤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前兩天降了一次大溫,秋風從樹梢上掃下來不少落葉,踩在上麵嘎吱嘎吱響。
許是環境太過安靜,王冬魚不自覺往封灤身邊靠了靠,後者剛準備說話,便聽到她打了一聲噴嚏。
“有厚外套嗎?”封灤無奈問。
王冬魚裡麵穿的短袖,外麵是一件厚襯衫,在火車上還不覺得,但這一出來,被封一吹,實在是冷的厲害。
“沒事,我不冷。”她這麼說。
封灤也沒勉強,從背包裡麵拿出自己一件夾克,披在了她的背上,隨後牽住了她的手。
趁著王冬魚還沒反抗,他趕緊說道,“現在回來了,總沒那麼多要注意的吧?”
王冬魚想了想,拒絕的話就在嘴邊,但怎麼都說不出口,溫暖的體溫從手心的另一邊傳來。
“行了,趕緊吧,媽在家等急了。”封灤拉著她,快步走了起來。
臨垣鎮本來就不大,兩人走了半小時,就已經到家所在的那條大街。
也算是臨垣鎮比較繁華的一條大街,現在還有一些小店開著,裡麵有吃飯喝酒的人。
王冬魚和封灤到了家門口,什麼都沒變,依舊是走之前的模樣,她上前去敲了敲門,好長時間都沒開門。
王冬魚側頭看了看鋪子,已經關了。
正準備在敲,門後麵出現響動,不多時被打開。
方氏頗為激動地看著他們,“可算回來了,路上還好吧。”
邊說著,王冬魚和封灤已經進去。
“娘,你怎麼看著憔悴了這麼多?”她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唉,彆提了,這段時間要忙鋪子,還要照顧誌青,真是沒辦法,我不是給你說那個毒蛇嗎?誌青放了好幾碗血,毒才消得差不多,這兩天補身體,我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