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魚聽了憋紅了臉,這不要臉的在說什麼!什麼叫想和你睡?
看到她成功變臉,封灤嘴角露出笑,“行了,我睡地上吧。”
這次,王冬魚可是不敢開口了。
收拾妥當,兩人躺在了床上,王冬魚雙手交叉在胸前,出聲問道,“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順其自然,還不是什麼大事。”封灤說。
“可是我不放心把這麼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定時炸彈?嗬嗬,這個形容還挺有意思。”封灤輕笑兩聲。
“我在和你說正事呢。”王冬魚忍不住側身對著地上黑乎乎的人影埋怨。
“我知道啊,但事情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說到底,那些人惦記的,無非就是錢了,不過這一時半會,也弄不走啥。”封灤說道。
王冬魚歎了口氣,怎麼能不知道,可偏偏爹娘好像沒有看出來這點,真是讓人愁。
“不用擔心,咱們自己手裡還有錢,爹娘掙得爹娘要真是想安排了,就去安排吧,就算沒了,咱們也有錢供冬青上學和給爹娘養老。”封灤安慰道。
其實不說麵鋪,和祝氏合作的調料鋪子收益也是一步步擴大,北方人口重,幾乎幾天就要買一次辣椒醬,據祝氏反饋,很多老顧客說現在都吃習慣了,不吃還不舒服。
“你說的也對。”圖來圖去,還不是隻圖那點東西。
“睡覺吧,累了一天了。”封灤說完,側了下身子。
王冬魚輕輕“嗯”了一聲,不過今晚她卻失眠了,怎麼都睡不著。
她做事情一向是滴水不漏,絕不會把一些“不定數”就這麼放在眼皮子底下。
王誌青要是貿然趕走,爹娘情感上是否能接受,那邊會不會借此在找什麼事,這些她都要去考慮。
迷迷糊糊的,等有困意了,外麵天色也亮了起來。
王冬魚困倦的不行,但還是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封灤已經起來收拾了鋪蓋出門了。
她下床整理好這些,轉身到了樓下。
剛下樓,就已經聞到了飯香。
“娘,你怎麼這麼早,我起來做飯就行了,你還忙啥。”王冬魚趕緊到了廚房。
“沒事,我天天做,早都做慣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方氏問道。
“我每天都這會起,來我看著稀飯,你去忙彆的吧。”說著王冬魚接過了勺子。
“行,那我去看看誌青的藥,他那個藥每天早晚要吃。”方氏擦了擦手轉身出去。
王冬魚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她娘就是這樣,對彆人的善意,總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能記一輩子。
這次王誌青攤上救命之恩,還不知道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