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漆黑的廚房傳來聲響,士兵皆警覺起來,手中刀柄緊握,領頭士兵還將胤薑護在其後,令手下人去廚房查看。
被叫到的士兵輕手輕腳去裡麵,竟真捉到一個人出來?
被捉之人隻連聲叫冤枉,酒樓中人一瞧,不是李山川又是誰?
胤薑麵帶焦急,“軍爺,這是我樓中的夥計,他莫不是刺客?造孽哦,這可怎生是好?”
胤薑又看向李山川,罵道,“我待你不好嗎?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害我?”又拿帕子抹兩滴眼淚。
領頭士兵瞧了,心想,美人落淚真是好看,連忙嗬斥李山川,“你在做什麼?”
李山川辯解道,“我餓了,在廚房裡找吃的,各位官爺哦,偷吃這種事情我哪裡敢開燈哦?”說著還舔舔嘴唇,嘴角還有些許碎渣。
領頭士兵又見李山川並無中箭受傷痕跡,作罷告辭。
眾人皆離開後,李山川假裝上廁所,實則暗地裡來到胤薑房中。
“雪娘,人在地窖。”
胤薑和李山川輕手輕腳,來到折翠居廚房下麵的地窖。
地窖中空氣阻塞,陽光不足,灰塵彌散,酒樓原本關門已久,這地窖也多年未用過,胤薑租來後,也沒來得及打掃。
李山川手握火把,“方才那家夥可不老實,還想鬨出聲響,也不知是不是活膩了?虧我們好心想救他,我點了他的穴,現在安靜得很。”
站在他剛才安置刺客的位置,地上還有鮮紅的血跡,尚未凝固,但卻沒了蹤影,李山川疑問道,“人呢?”
胤薑站於地窖洞口處,廚房的燭光略微灑下。
忽覺察背後有動靜,一隻手直直朝她脖頸抓來,胤薑隻一閃身,反腳一踢,正踢中身後人的膝蓋,黑暗中傳來悶聲一吭。
胤薑又順勢拉住背後之人的胳膊,又一踢膝蓋,兩三下將其製服。
李山川當即朝胤薑而來,火把照亮,被胤薑壓製趴在地上的人正是剛才那個刺客!
李山川嘖嘖兩聲,將火把湊近刺客,毫不客氣的嘲笑,“你跑什麼?我們少,掌櫃的,那功夫可是相當不錯的。
你小子,以為她是個女流之輩,還想偷襲她哈,沒想到吧,反被拿下來了!哈哈!”
胤薑命李山川將刺客捆起來,瞧見刺客胸前鮮血不止,一把箭矢直插左胸,又從胸前穿出,不由說道,
“你倒是命大。我可以救你,前提是,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刺殺知府。”
那刺客長得人高馬大,體形魁梧,古銅色肌膚,生得濃眉大眼,此時哈哈大笑,“廢什麼話,要殺便殺。”
胤薑眯眼,“現在死了不會覺得冤枉嗎?仇人享儘榮華富貴,你卻死得悄無聲息。
我要是有你,絕不會為爭這一時之氣而命喪黃泉。
再說,我要真想出賣你,剛才就不會讓夥計救你了。”
刺客似被說服,“叫我李複就好。”
還欲說什麼之際,嘴中已經被塞進了一塊帕子,瞬間感覺到左胸部一陣刺痛,原是胤薑在拔箭矢。
剛才李山川將拿來的傷藥取出,胤薑又吸引李複注意,二人打配合,李山川塞帕子,胤薑拔箭再上藥,一氣嗬成。
李複死咬帕子,不多時,傷口已經被胤薑處理好,白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還略微有輕輕滲出來的血跡。
“你這婆娘,怎麼回事?拔箭的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