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璽抬腳邁進主臥,卻發覺房中空無一人。
梁璽在看見梳妝鏡前擺放著的胭脂盒時,眸光閃閃,這是臨陣脫逃了?
誰家臥底這樣搞啊?
梁璽不禁發笑,揮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剛想喝,聞其茶香,眸色深了一分。
索然無味,梁璽隻好作勢要打開窗,將杯中茶潑出去。
胤薑猝不及防,喝住他,“你彆開窗啊!”說完卻後悔了,當即捂住自己的嘴。
梁璽笑意冷下來,這聲音?
梁璽開口說道,“雪娘子,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胤薑暗恨自己多言,隻得出來,嘴上掛著笑,“好巧啊,洛公子,你也在這兒?”
梁璽本轉著茶杯玩,見胤薑出來才略微轉頭去瞥她,卻見女郎容光絕世,行走間衣衫帶風,身姿娉婷婀娜,瑩瑩如白玉,
質無暇,人有癖,正正好長在他心上。
梁璽本生著悶氣,此時卻恍惚了神情。
胤薑已經施施然坐在梁璽麵前,紅燭燒得很旺,蠟油大滴大滴地被消融掉落。
見胤薑坐下,梁璽不吭聲,低頭轉著茶杯玩。
胤薑見梁璽不理她,主動搭話,“洛公子,可想聽我說句實話?”
梁璽慢慢停止玩弄手中茶杯,方才抬頭看著胤薑,烏黑色的瞳仁中似探尋著什麼。
胤薑忽而湊近,於梁璽耳邊吐氣如蘭,“有人在外,小心行事。”
胤薑說完這話,當即雙手勾上梁璽脖頸,二人姿勢曖昧,體溫相接,梁璽略有避讓,胤薑小聲說道,
“今夜實非我所願,你我本是一路人,徐敬之,你記得嗎?”
胤薑此番對梁璽吐露此事,隻因她需迫切取得梁璽的信任,好把眼前這關度過去。
無論她說什麼,梁璽都會無動於衷,除了,徐敬之。
她提徐敬之,是想告訴他,一來,徐敬之確實在她手中,二來,她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她和他們有共同的目的,可以合作。
胤薑不經意瞥見梁璽耳朵赤紅,似散發著熱意,她之前忐忑不安,此時卻忽然靜下來,不覺心生好笑之意,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害羞了,真是,可愛。
胤薑不見梁璽的表情,正盯著梁璽耳朵發笑之際,卻忽然被梁璽攔腰抱起,
胤薑眼疾手快死死摟住了梁璽的脖頸,猝然撞進那雙烏黑色眼瞳中,卻不見他眼中任何笑意。
梁璽扭臉不看她,聲音對向門外,大聲說道,“良宵苦短,雪兒,我們還是早日歇息吧。”
梁璽俯身吹熄桌上紅燭,房中登時黑了一半,窗外無月,胤薑一抹黑,卻不鬆手。
距床邊的路上還擺著幾排小紅燭,梁璽抱著胤薑穩步走著,胤薑甚至聽得見男子強健的心跳聲,聞見男子身上濃濃的鬆香,不由得有些羞褐。
隻緊繃著麵皮,胤薑不再說話。
梁璽輕輕將胤薑放在床上,卻不起身,
胤薑驀然離梁璽很近,近得能看見他的脖頸,於下頜處還有一點小傷疤,露出了一點嫩肉,正是她上次用刀挑破的地方。
胤薑剛想推開他,梁璽近聲說道,“你想要什麼?我要見徐敬之。”
胤薑微微彆開梁璽,保持些許距離,“他想要你的運輸線,我和你是一路人,我會幫你,至於徐敬之,時機未到,我不好讓你見他。”
梁璽眼中濃黑更甚,是怕暴露她的身份嗎?他和她,官和匪,怎麼可能是一路人。
梁璽起身,開始脫衣。
胤薑往後退一步,眼神質問他。
燭光微弱,美人神色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