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說這話就不對了,夕顏已經是我的人了,在督軍府吃得好住得好,又怎會讓你帶走。”陸銘遠瞥了一眼那箱小黃魚,端起小女人給他倒的茶,目光嘲諷地看著宋老爺。
他記得當初小女人被關入牢時,他的這位嶽父可沒有這麼急切和大方。
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女人,她爹這樣寵愛小妾一家,她卻一臉的平靜,比平時安靜太多了,她心裡一定很委屈吧,陸銘遠伸手握住了小女人的手,無聲給予她安慰。
夏夕顏看向陸銘遠,她也勾了勾唇,有她家男人給她出氣,心情好了不少。
宋老爺麵對督軍那嘲諷的目光,他尷尬一笑,“督軍誤會了,我不是要帶走夕顏,是宋家的其他人。”
陸銘遠冷凝著一張臉,不給情麵地說,“那兩人恐怕嶽父是帶不走了,你不知道她們犯下的罪?”
宋老爺一驚,緊張地問,“她們犯了什麼罪?”
“她們犯了命案。”陸銘遠抿了一口茶。
宋老爺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罪,畢竟他以前是官僚世家,要人性命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現在又是亂世,人命不值錢,犯命案可大可小,主要看督軍的意思。
陸銘遠見宋老爺鬆了一口氣,他語氣冷下了幾分,“嶽父將這些金條拿回去吧,夕顏在這裡很好,不缺這點錢。”
“那宋家的人……”宋老爺不太明白陸銘遠的意思。
“她們殺害了我嶽母,我不抽她們的筋扒她們的皮,隻是讓她們挨子彈,已經很對得起嶽父了。”陸銘遠將茶杯重重擱在了桌麵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聲音冷厲。
宋老爺立馬被麵前這個年輕的督軍唬住了,經曆槍林彈雨的人,渾身都有一種駭人的戾氣和威嚴,一冷臉,一種無形的壓力就直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