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方誠發現自己站在公寓樓的大門口。
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衣服乾淨整潔。
果然,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但竹山介卻不是假的,他就站在前方不遠處,身上穿的衣服不是騷包的粉色西裝,隻是普通的T恤牛仔褲。
竹山介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淋漓,他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方誠,轉身就想逃。
方誠立刻使用短距突進,這次終於沒有失效,轉眼就縮短兩者的距離,緊追上去。
竹山介的反應還挺快的,聽到動靜立刻返身一拳,然後打了個寂寞。
他急忙擺起搏擊的架勢,視線卻根本看不到方誠,隻能捕捉到一點晃動的影子。
他拚命的一拳揮出卻再次打了個空,緊接著臉部,胸口,腹部三個位置立刻遭受重創。
“啊——”
竹山介慘叫一聲仰麵倒下,連自己是怎麼受到攻擊都沒看清。
這是方誠自己摸索的農夫三拳,沒有什麼花裡胡哨,講究一個快準狠,對付菜鳥效果拔群。
他彎下腰把正在乾嚎的竹山介拎起來,膝蓋朝他肚子猛地一頂。
竹山介被撞成蝦米,張口哇的一聲吐出大量尚未消化完全的食物。
方誠單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在走廊的牆壁上舉起來:“愚蠢的歐豆豆喲……不對,誰讓你來殺我的?”
竹山介整張臉漲得通紅,拚命拍打著方誠的手臂。
方誠又給了他一拳:“不說是吧,不說我就打死你。”
竹山介已經漲到兩眼都充血了,拚命用想要掰開方誠掐住他脖子的手指。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說不出話,連呼吸都做不到。
方誠稍稍放開一點,讓竹山介得以喘息。
他用指甲刺破指尖,流出來的鮮血凝聚成一截又細又長的血刃,輕鬆劃開竹山介的褲子,露出裡麵繡著粉紅兔的**。
方誠用血刃戳了戳粉紅兔,威脅道:“到底是誰讓你來殺我的,不說的話,我就把你的小夥伴割下來塞進**裡,讓你體驗一把什麼叫自攻自受。”
正在拚命吸入新鮮空氣的竹山介渾身一僵,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我……我不知道……是從黑市上接的生意……雇主消息是保密的。”
方誠在他大腿上戳了血洞:“沒有騙我?”
“啊~~~沒有騙你”
“真的沒有?”
“沒有!啊~~”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騙你我不是人!啊~~”
竹山介疼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身上被方誠戳出了七八個血洞。
方誠微笑道:“把你的能力告訴我,不然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我剛才的遭遇,怎麼樣?”
說著他又戳了竹山介兩下。
竹山介快要嚇尿了,隻恨爹娘少生兩張嘴,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能力說出來。
他的能力有點類似於催眠,把人拖入幻覺中。
竹山介在幻覺中猶如神明,所說的話都會實現,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唯一變假為真的條件,就是極端的恐懼,讓受害者相信自己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
這也就是竹山介非要浪費時間虐殺方誠的原因,目的就是想引起他心中的恐懼,隻要恐懼達到一個臨界點,那麼幻覺中的一切就會變成真實。
這個能力說穿了就那麼一回事,卻有著很強的初見殺效果,第一次碰上的人十有**都會毫無懸念的被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