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在電話中已經被拒絕了,他也要找上門來再試一試。
方誠沒有在意佐藤隼人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家,這種事問一問班主任就知道。
他問道:“警察怎麼說?”
佐藤隼人用衣袖擦著眼淚:“警察說正在努力調查……可他們什麼時候能把失蹤的人安全的找回來?等他們查到,我妹妹早就……”
“對策部有沒有介入?”
“沒有,警察說必須是特殊案件才會申請對策部介入……我告訴他們綁走麻衣的肯定是邪教徒,他們才說會申請,但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
佐藤隼人雙眼通紅,越說越激動。
方誠任由他發泄,等他數落了一頓警察的不是後,才緩緩說道:“如果是殺怪物或者邪教徒,我還有點經驗,但找人我實在是不擅長,很抱歉,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佐藤隼人怔怔看著方誠,雙腿一軟就要跪下。
方誠向前一步把他拎起來:“不要做沒意義的事。”
佐藤隼人看著方誠雙眼,終於明白他是認真的。
“對……對不起,打擾了。”
佐藤隼人朝方誠深深一鞠躬,然後轉身慢慢的朝大門走去,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龐滑落,滴在地板上。
方誠沉默看著他的背影,心情越來越煩躁。
……
佐藤隼人走出方誠的家門,宛如行屍走肉一樣在走廊裡挪動腳步。
等來到電梯前,他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家。
一個女兒已經失蹤了,極有可能回不來,不能讓兒子也一起失蹤。
佐藤隼人答應母親的哀求,掛斷通話後發了一會呆,緩緩蹲到地上,把頭埋進膝蓋裡,發出壓抑的哭聲。
“小盆友,你在哭什麼呀?”
一個奇怪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佐藤隼人抬起頭,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他身邊。
這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大晚上卻帶著一頂鴨舌帽,正在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佐藤隼人搖搖頭,緩緩的站起來,眼神仿佛失去焦距一樣,透露著茫然。
帽子男又問道:“是不是碰到什麼傷心事了,說給叔叔聽。”
佐藤隼人並不想搭理他,而是伸手按下了電梯鍵。
帽子男鍥而不舍:“是不是在擔心你妹妹的安危?”
佐藤隼人渾身一震,猛地轉頭看著對方:“你……”
帽子男這才露出了微笑:“是我們抓走了你的妹妹。”
這一瞬間,佐藤隼人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爆炸了。
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怒火淹沒了理智。
“混蛋!!”
他怒吼著朝帽子男撲過去,但下一刻就感到天旋地轉,身體完全失去平衡。
緊接著嘭的一聲悶響,背部和後腦勺傳來劇痛,他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被帽子男單手掐住脖子舉起來。
佐藤隼人呼吸不暢,漲紅了臉,他手腳掙紮著,從嘴裡吐出斷斷續續的話:“把……妹妹……還給我……”
“那可不行,你妹妹可是預備的聖女。”
帽子男含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她是幸福的,可以進入極樂天國服侍至高的神,而你們這些無信者,很遺憾就得下地獄,被極怒烈焰永遠的焚燒。”
佐藤隼人已經聽不見中年人在說什麼,他感到耳朵嗡嗡作響,嘴巴和鼻子吸不進一點空氣,意識漸漸模糊。
帽子男正要掐斷佐藤隼人的脖子,陡然察覺到危險。
他急忙把手縮回來,一截鮮紅的刀刃從麵前旋轉著飛過,如果縮手的速度再慢一點,可能就要被切斷。
帽子男扭頭看去,看到一個高中年齡的少年站在不遠處。
“為什麼要在我家門口殺人……”
方誠盯著對方,麵無表情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洗地是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