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誠自然不會乾看著讓對方恢複,可他使勁掙紮幾下,竟然沒有掙脫。
這些繩索不知道是哪種材質構成,表麵泛著金屬的光澤,以他現在的力量,堪稱人形暴龍,連他都掙脫不開,可見這些繩索的堅韌。
剛才因為接到朝香明惠的電話而匆匆離開,開出沒多久,方誠才想起要到佐藤隼人家裡看一眼。
朝香那邊極有可能和佐藤麻衣一樣已經被送走了,現在過去大概率會撲個空。
如果佐藤隼人這邊也出了事,那方誠這一晚上全白忙活,反而還虧了。
於是他拐回來看一眼,果然不出所料,這群王八蛋就喜歡搞這種偷家的把戲。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江戶玲奈身上的傷勢就已經恢複**成,連被擊碎手骨的手臂都能自由活動。
她睜開雙眼,笑吟吟的看著方誠:“小弟弟,你好狠啊,差點把姐姐乾死了。”
這女人長相漂亮身材性感胸圍廣闊,換做平時,方誠肯定要跟她聊騷一會。
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心思了,直接問道:“神降之日的儀式地點在哪?”
“阿拉,這種機密可不能隨便往外說哦。”
“我都落到你手裡了,一會可能就要死,你還不肯滿足我最後的心願?哪有你這麼當壞人的?”
“那可不行哦。”
江戶玲奈單手叉腰,上下打量著方誠身上的作戰服,笑道:“小弟弟,你是對策部的實習生吧?像你這麼猛的可不多見。”
“廢話少說。”
方誠直接打斷她:“告訴我地點在哪,我用對策部的機密跟你換。”
他當然不知道對策部的機密,但胡扯誰不會呢?
可惜江戶玲奈卻不上當,反而笑得花枝亂顫:“小弟弟,你看姐姐我是傻子嗎?你都落到我手裡了還非要問地點,難道你能把消息傳出去?或者你有把握跑出去?再說你一個實習生,哪能知道什麼秘密。”
方誠沒有一絲被揭穿的尷尬,隻是覺得這個世界的女人胸大還偏偏有腦子,占儘優勢也不把機密往外說。
影視劇裡的情節果然都是騙人的。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方誠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佐藤隼人的父母,語氣低沉:“你們都已經抓走佐藤麻衣了,為什麼還要殺她全家?”
“這倒不是秘密,可以告訴你哦。”
江戶玲奈笑眯眯道:“有句俗話叫斬草要除根,以絕後患,難道非要等他們哪一天給我們找麻煩才後悔?所以殺她全家才是最優的選項,你覺得呢?”
江戶玲奈以為自己的話會激怒方誠,讓他咆哮或者破口大罵。
但她說完後卻發現方誠並沒有那樣失態,他隻是冷冷盯著自己,渾身都散發出宛如寒冬臘月那種滲人的寒意。
不知是不是錯覺,江戶玲奈甚至都感覺到室內的溫度下降了一些,讓她的皮膚都冒出無數雞皮疙瘩。
她下意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佐藤隼人,見他似乎也在瑟瑟發抖。
氣溫下降並非幻覺。
等江戶玲奈重新向方誠看去時,心臟仿佛一瞬間被攥緊。
她看到方誠滿頭白發,眼瞳變成赤紅色,眼白完全被黑色覆蓋,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瞬間她仿佛被某種嗜血的凶獸盯上,連呼吸都停滯。
危險的預感又一次出現,前所未有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