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友哉和岸邊陽勝驚恐的看著方誠。
他身上的佛陀虛影宛如巨人,恐怖的陰影將兩人籠罩。
在背後夜幕中一台台爆炸的毗沙門天,成為襯托他強大力量的背景板。
更遠處,SOT的裝甲戰車跟火炮已經被無窮無儘的血鷹群摧毀,大量的士兵在毫無秩序的奔逃。
“科長,你快走!”
岸邊陽勝將中島友哉往背後一推,張開雙手阻攔在方誠麵前。
儘管他已經驚恐到手腳不停在顫抖,可為了報答培養提拔自己的科長,就算是死也不能後退。
這份視死如歸的勇氣令人稱讚,不過被他推一把的中島友哉因為腿軟而栽倒,啪的一聲,腦袋撞在地麵凸起的石頭上,鮮血直流。
“科長?!”
岸邊陽勝回頭見到這一幕,急忙衝上來,抓著中島友哉的衣領不停搖晃:“科長,你沒事吧?”
“彆晃了……”
“科長!”
“彆晃了……”
“科長你不要死啊。”
中島友哉感覺腦漿都快被晃出來,伸手按住他的胸口,用力推開:“都叫你彆晃了,混蛋。”
“你們是打算笑死我,然後跑路嗎?”
方誠的嘴角正在隱隱抽搐,忙活了半天的對手,就這?
感覺完全被這兩貨色拉低了逼格和檔次。
中島友哉和岸邊陽勝渾身一抖,才意識到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
岸邊陽勝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在方誠麵前張開雙手:“如果你想要傷害科長,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方誠雙手交叉:“那我為什麼不能繞過去呢?”
“額……”
一隻手按在岸邊陽勝的肩膀,將他推開到一旁。
中島友哉從地上爬起來,不顧額頭上的傷口,滿臉嚴肅的與方誠對視:“是你贏了,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方誠好奇道:“我說錯了什麼?”
岸邊陽勝已經站在中島友哉的背後,他知道科長一定會說出得罪麵前這個吸血鬼的話出來。
但沒關係,身為軍人就應該站著死,而非苟且偷生。
中島友哉深吸一口氣,朝方誠彎腰鞠躬:“不是你找我們投降,該投降的是我們才對,我們請求按照國際公約享受戰俘待遇。”
方誠:“……”
我還以為你會怒斥我然後慷慨就義呢。
岸邊陽勝也有點傻眼。
他看著一貫敬重的科長,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樣,忍不住道:“科長,你為什麼要向這個……”
“住口!”
中島友哉對他怒斥道:“難道你想做一個連失敗都不願意承認的懦夫嗎?”
岸邊陽勝:“……”
方誠也佛了。
好家夥,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求饒說得如此清新脫俗,義正辭嚴的。
中島友哉還在怒斥屬下:“如果你連承認現實都不敢,對手又怎麼會給你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方誠開口打斷他:“差不多得了,誰說我要給你們一個重來的機會。”
中島友哉立刻低頭道:“當然,一切都由閣下決定。”
方誠一拳把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打趴下。
這次岸邊陽勝沒有扶他,而是站在旁邊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過來。”
方誠朝他招了招手。
岸邊陽勝微微一怔,難道自己舍命保護上司的勇氣,打動了這個吸血鬼?
他隱隱帶著期待走過來,然後就被方誠一拳撂倒,還補上兩腳。
“我的熊孩子你都敢調戲,heitui!”
雖然這一支SOT部隊已經被他完全擊潰,但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政府的援兵很快就會抵達。
接下來大概要麵對政府的怒火,當然,雙方完全可以談一談,沒必要因為幾個跳梁小醜而大動肝火。
他決定找個中間人去跟11區政府透個氣,表示我方誠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並沒有反人類反社會的打算。
這個中間人,除了大舅哥,舍我其誰呢。
巨型血鷹載著三人飛下來,看到長穀川康平和宮元航抱在一起,方誠一頭黑線。
他對葉語卿道:“我不是叫你看著他們,彆讓他們亂搞的嗎?”
“我知道啊?”
葉語卿聳聳肩:“可是他們情不自禁,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強行拆散?”
方誠看著已經分開的兩人,歎了口氣:“鬥牛是沒好結果的。”
長穀川康平和宮元航有苦說不出,明明是你的女人叫我們抱在一起的。
當然這隻是小事,用不著冒著得罪枕邊風的危險來揭穿。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