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三人(2 / 2)

除了聲音,目前還沒有發現更多不對的地方,可就是處處透出詭異,歸舟被小丫鬟帶著上樓,一開門就被煙氣熏得後退三步,捂住口鼻直咳嗽,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臨平歪在榻上,還在吞雲吐霧,房間裡煙霧繚繞,歸舟雖然眼睛不太好使,可是其他感官敏銳許多,歸舟敏銳的嗅覺判斷出這並不是尋常的煙,更貼近藥草的味道。

但歸舟還是不太習慣吸“二手煙”,小丫鬟極有眼色小步移去打開窗戶透氣,往香爐裡麵撒上一大把蘇合香,壓下煙味。

臨平隱在珠簾後,珠簾碰撞,清脆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

沒等他細細思量,臨平吐出最後一口煙,長杆煙槍挑起瑪瑙珠簾,懶洋洋道:“好久不見·····啊,我忘了,你最不喜煙味兒。”說著,臨平熄滅煙鬥,煙槍被順手磕在棋盤邊,磕出煙灰。

煙鬥的餘溫尚存,擱置在桌子上,揮揮手,低眉斂目的妖女狡童默默收回樂器,放輕腳步有序退出,小丫鬟極快擺上茶果、帶上門,臨平引著歸舟到棋盤前坐定,抓起一把黑子。

“這······臨平師祖啥時候跟明月奴認識啦?還好久不見嘞,我咋不知道,太平郎也沒跟我說過啊。”元明坐在水鏡旁,拚命回憶,還是沒翻到相關的記憶,剝著橘子,百思不得其解。

元亭原本的臉色從臨平踏進歌樓的那一刻已經很難看了,臨平蓄意撩撥歸舟的時候都黑成碳了,元明把剝好的橘子塞進嘴裡,腳步悄悄往後挪,就怕觸了元亭的眉頭。

他這個師弟為人向來剛正、品行高潔,眼裡容不得沙子,是再正直不過的人。臨平調戲歸舟所作所為已然觸及到他的底線。

元明偷眼覷元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把自己原本已經到喉嚨口安慰的話硬生生咽回肚子,跟個鵪鶉一樣往牆角縮,生怕觸了元亭黴頭。

元亭手上青筋暴起,堅硬的紅木桌邊沿已經被硬生生掰斷,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氣。

臨平可不知道,他剛摸上煙杆,一頓,又放下,跟沒骨頭似的歪在塌上,支著頭,反手又抓起幾粒雲子,聲音懶散:“寅夜來客,何不下來手談一局,梁上君子可不好當。”

一抹紅色人影直接從房梁上跳下來,還帶幾張猶帶泥土的瓦片,“稀裡嘩啦”摔得稀碎,歸舟不著痕跡往後挪挪,生怕砸到自己頭上。

也不知他在房梁上趴了多久。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楚烏,字九曜,小字陶陶,我娘親取自‘君子陶陶’,我家很有錢的,我入贅也成,嫁妝自己準備。道友、道友師承何處?可有婚配?你看我怎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楚烏興致勃勃,上前就像要拉歸舟的手。

歸舟麵無表情,嘴唇微動,臨平輕敲棋盤提醒,楚烏連個眼神都不分給他,隻殷切盯著歸舟,臨平忍無可忍,長杆煙槍攔在楚烏麵前,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如今的汴京城是夏日吧。”

楚烏翻個白眼,紅衣金冠,張揚熱烈,沒好氣道:“對啊,夏天。關你什麼事,我樂意,你管得著嘛,還有,你說話什麼意思,彎彎繞繞的,一股子陰陽怪氣味兒!”說完,繼續等歸舟的回答,殷殷切切。

“你們能聽一下我的意見嗎?”歸舟無奈的出聲打斷兩人的眉眼官司,放下手中的黑子,“師長們還在外麵看呢,你們要是想下棋我可以讓位置,最重要的是,我不認識你倆,你們可能認錯人了。”

楚烏冷哼一聲,一撩衣擺,紅衣上的金絲繡線在夜明珠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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