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戲,拍的是男主在鋼琴比賽中因為緊張而比賽失敗的鏡頭。
為此,劉周還專門叫來了一些學弟學妹充當觀眾,雖然台下的畫麵隻是一閃而過,但必須要有。
這場戲的主角還是秦皓。
隻見他緩緩走上舞台,向台下的觀眾鞠躬,然後來到鋼琴前坐下。
此時於立偉也立馬將鏡頭拉近,給了秦皓近景的特寫。
隻見他拉凳子的手攥得很緊,甚至拉凳子的時候弄出摩擦聲,秦皓的看起來也喘著粗氣,神情緊張。
看到這劉周也立馬喊過。
秦皓是做了充足的功課的,他的人物小傳寫了有將近萬字,也和劉周討論過好幾次劇本情節。
既然覺得演得不錯,劉周也沒有想著再保一條。
因為《調音師》這部片子是以倒敘的敘事結構,然後敘事主要通過插敘的手法,所以這片中的鋼琴比賽也是講述回憶的內容,鏡頭沒有太多。
但儘管如此,劉周還是拍了一個上午才拍完,下午則轉戰咖啡廳。
在咖啡廳,男主和老板的談話,引出現在世界充滿窺視癖與暴露狂的話題,也讓男主開始裝盲人,享受弱者的“特權”。
一天時間,拍了兩場戲,劉周覺得這個速度應該還可以。
不過晚上於立偉卻找上自己,和他交流明天拍攝的事宜。
聊完之後,於立偉突然說道:
“阿周,你有點緊張了。”
“我緊張嗎?”
“有點,其實很多東西你不用講的太細致,演員他們會有自己的演藝方式,你講了太多的條條框框,會限製演員的發揮。
我看得出來,那個秦皓是個好演員,或許你讓他自己先發揮,或許有更好的效果。
我看劇組裡的人和你都很熟悉,你可以更自信果斷一點。”
“我這方麵表現地很明顯嗎?”
“也不是很明顯,剛開始大家可能不熟悉你的風格,所以不會多想,時間久了的話,演員自己也會有點彆扭的。
我是因為和你比較熟悉,所以能夠看得出來。
其實這也不要緊,人都有第一次,老賈第一次拿導筒的時候也緊張,我也一樣。”
“我明白了於哥,晚上我會好好想想的。”
這時於立偉也笑著說道:
“阿周,我看你這不短片挺不錯的,有考慮送海外去參賽嗎?”
“有啊,我想送去威尼斯。”
“為什麼不送去戛納?威尼斯那邊比較喜歡偏藝術的電影,你這短片雖然有深度,但在威尼斯可能不會太受歡迎。
反而在戛納應該會好些,這邊也不會歧視劇情片。”
“戛納五月份就會開幕,現在已經三月底了,我怕時間來不及。”
“你這部片在四月十號之前能完成嗎?”
“趕一點的話應該能。”
“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我幫你送展,說不定今年我們可以一起去戛納。”
“一起去?於哥你的新片也準備送去戛納參展?”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