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霸者,衝煞圖主,殺之可得煞氣。】
陳苦凝重。
這提醒是……
變化圖的提醒,必然沒錯!
這黃霸是和那要吃他的野狗一樣的害人東西!
陳母沉默道:“那個黃霸,他就是吃準了咱們家現在這個光景,沒什麼錢,拿不久後的秋糧來說事……”
秋糧……秋糧稅……
這又是一筆稅。
陳苦暫且放下那行提示。
殺人,那混混有手下幾人,他勢單力薄,想殺現在沒這本事啊。
不由雙重沉默。
……·
稅收,對老百姓來說,是頭上的一個枷鎖,那黃霸也是仗著此事來欺負他們家。
大紀王朝在一年之內,會對農戶分連續兩次征稅,分為夏賦稅、秋糧米。
交不上,就要被強製抓著去服徭役,造橋修路、治理河渠,死在徭役過程中的人多如繁星。
這就是古代王朝。
所以在收秋糧的時候,也是地主惡霸豪強們,伺機兼並,賤買他人土地田產的時候。
陳苦這個時候,看著老母那苦悶的樣子,知道老母親在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像許多大部分人那樣快要向這悲哀的命運妥協了。
而這一切,大半會是因為自己。
“兒啊,秋糧這事兒,近了,即便我們不賣兒賣女,這房子,大約是保不住了的。”陳母無奈說道。
嫂子聽到不會賣他們母子,稍稍感覺到了一絲安全感,但想到以後沒了房子,連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了,不由得悲從中來,眼淚無聲的又開始滴答起來。
陳苦聽到這番話,皺眉道:“娘,你放心好了,秋糧的事,我想辦法,既不會賣房子,也不會賣人,我要真靠這種方式交了秋糧,免了徭役,我有什麼臉活人!”
陳母和嫂子心中雖震,卻也不太相信陳苦有辦法。
老母問道:“丁甲秋糧,按人頭收稅,連七歲的虎子也得算上,咱家四口人,今年至少得繳稅兩貫多錢,你哪能弄來這麼多錢?”
“這家裡就不用管了,總之,家裡現在還有男人,我會讓大家過上好日子的。”
說罷,大步走出門去,到了村口把板車拉了回來。
“我先把柴卸了,這次去集市上給虎子買了止瀉藥,一會兒嫂子多燒幾壺熱水……喂虎子把藥吃了。”陳苦一邊卸柴一邊說道:“然後給我準備一些乾糧,明天我就再進躺山。”
老母親可憐兒子,心疼道:“你歇一天再說……”
陳苦搖頭說道:“時間這麼緊,我也歇不了。”
說罷,對著嫂子說道:“記著,要是那黃霸再來,就先去找趙大哥,然後等我回來,放心一切有我……”
陳苦握了下手裡鐮刀。
心中生冷意:
“這惡霸既然盯上我們家了,肯定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然以我目前的力量,勢單力薄,真要和他起衝突,殺不了他不說,自己也占不到好處,必須得學自保的手段,接下來,光隻是賺錢還不夠,還得練武,然後才能收拾這種人!”
第二天,陳苦帶著一些開水,以及平時五倍的乾糧,踩著草鞋,提著鐮刀,背著背簍就出發了。
離村子最近的大山和林場,是縣裡的大戶人家,李員外家的,上次和老李爺孫進的就是他們家的山。
林場有李家的守山人巡邏,牽著野狗。
照例付了五十文的買路錢,順著進山的路口就進去了。
“我一個人進山,到晚上就得離開,不然沒有人搭伴,山裡的危險太大了……”
尤其是經曆過不久前那白犬下山吃人的事情,陳苦更加清楚山裡藏著多少可怕的野獸。
老虎、豹子、成群結隊的豺狼,任何一個要是遇著,都是能要他命的。
懷著謹慎又忐忑,以及前所未有的期待,進山之後,陳苦就開啟了“細犬變”,變出了能聞十裡的狗鼻子。
【細犬變】
【目前層次:易形(細犬鼻)】
【細犬鼻:嗅聞十裡】
打開狗鼻子,在山林中,與之前村子裡又有不同。
山林當中的氣味之複雜,之繁多。
遠遠超出了村子裡的數十倍之巨。
不同樹木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