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顯然涉及到‘斬骨解牛刀’的傳授了,夥計們沒這福氣。
現在,他得傳斬骨解牛刀。
就有資格下手了。
“或許,有機會能夠在屠解院裡碰到一隻猿?讓我宰?”
藥王堂號稱萬物都可入藥,不僅自家有專門進山的‘獵隊’,還會在全縣範圍內收藥,收獸。
陳苦想著,與其自己沒門路的去瞎找,不如背靠大樹,好偷煞氣。
“退而求次,即便短時間內遇不到一頭猿,讓我宰,以後在屠解院裡,煞氣至少是不用愁了。”
動物被殺就會死,而沒什麼東西會在待宰的時候,還能心平氣和,尤其是野獸畜生。
殺豬的時候他就體驗過了,若非他力氣大,差點給他頂飛出去,那煞氣濃鬱的驚人。
屠解院裡的屠宰,也是一樣。
想必,明天,就是細犬變第三層的時候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陳苦洗臉出門之後,便看到了臨房率先走出來了一個學徒,對著陳苦露出了一絲善意:
“陳兄弟,你好,在下孫壯。”
此人身軀有些臃腫肥胖,來屠解院,似是來對了,長得就一副屠夫樣子。
“孫兄好。”
“陳兄,一起先去用過早餐如何?”孫壯自來熟一般走了過來。
陳苦尋思了一下,看著對方的反應,多少也猜出了一些內容。
那就是,昨日的月考大比,他雙料第一,雖不說能夠震動整個藥王堂,但至少在學徒夥計們當中,都讓人知道了有他這一號人物了。
自然,就會有來結交的。
陳苦也不回絕,笑著道:“好。”
不一會兒,就到了大食堂。
照例在三條隊伍當中排起了隊,隻不過,闊彆一個月而已,他就排在了中間這條隊伍。
似是看到有人在注意自己。
陳苦望去,微微一愣。
赫然是張二牛和黃文豹,此前一個房間的舍友,看他注視回去,兩人反應也不相同。
黃文豹腆著臉笑的很假,顯然已經是將陳苦拉入了需要逢迎的學徒們之一。
張二牛則是麵色微白,難掩失落,強行擠出了一個笑容,顯然是努力沒有得到回報,人生受到的打擊太大。
陳苦對他們點了點頭,但不會多說什麼,他本來就不善於安慰彆人,這個時候,更沒必要覺得有什麼,大家都是在爭渡,求晉升而已。
今天學徒的早餐夥食,是水煮雞蛋,八寶粥、花卷、七八種醬菜,這種夥食,就算是在前世,都算得上豐盛了。
再看夥計的早餐,就比較簡陋了,雖說比大陳村的人吃得好,但也就是鹹菜饅頭和一碗白粥。
陳苦拿了十個雞蛋,五個花卷,一大碗粥,配著醬菜吃了個七分飽,剛剛好,然後呼出一口氣,心道:
“不知道藥王堂的掌櫃的每天早上都吃什麼,那寶蛟縣縣令又是吃什麼?”
前番吃燴菜的時候,羨慕學徒飯,羨慕師傅們的飯。
如今吃上學徒飯了,卻發現自己根本想象不到真正的大人物能吃什麼?
有錢有勢之人的快樂,至少他現在,根本想象不到。
吃完了早餐。
孫壯就帶著陳苦來到了屠解院裡,對著陳苦說道:
“陳兄弟,昨天柯師傅給我們說過了,你已經得傳了‘解牛斬骨刀’,能幫我們宰牛殺狗了,正好,今天下麵送來了十頭牛,二十條狗,大概都是有一半概率能開出牛黃狗寶的,負責宰牛殺狗的學徒一共三個,分配下來,一人三四頭牛,七八條狗,你可以先看著我和另一個人怎麼施展‘解牛斬骨刀’的……”
說罷,兩人來到了屠宰場,陳苦看著在這個作坊裡的另外一個學徒,是個大個,但表情木訥的人,已經開始屠宰了。
一口斬骨尖刀,似蝴蝶穿花一樣,就在那被解剖開來的牛肚子裡劃來劃去,施展的赫然是解牛斬骨刀裡的‘解’字訣。
“每天都要殺這麼多牛嗎?”陳苦輕聲問道。
“這些都是藥牛,生來就是要殺的。”
孫壯拍了拍陳苦的肩膀:、
“動手吧,刀法這東西,就是練出來的,殺得多了,熟能生巧,刀法就妙了,所以我們屠解院的學徒,功夫入門最快。”
陳苦看著孫壯忙活了起來。
自己也看準了牛棚裡的一頭牛,提著刀,慢慢走了過去。
哞~~
麵對生命威脅,它自不難生出煞氣。
很快。
這個上午,就在屠狗解牛的過程中度過去了,陳苦運氣不太好,沒能解到牛黃狗寶。
但是。
細犬第三層化形的煞氣,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