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寶蛟縣漆河鎮某處江麵之下,龍江在這裡拐了個彎,陳苦親身來到了此地,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濺起一大片水花。
他本來水性沒有多好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可以算是旱鴨子,但自從細犬變之後,便自然而然有了水性,何況變身鱷魚,亦是同樣。
然而即便是沒有這些變化,在抵達了化勁境界之後,也都可以做到用勁力控製口鼻、身體肌肉,來擁有不錯的水性。
雖已經在鱷魚身的情況下探明了這裡下麵有無主的烏沉沙礦,但具體有多少,還需要陳苦自己來親自進行一下勘探才行。
一下沉到了三十米下的江底,江水下麵,有不少的魚類。
“這胖頭魚,大鯰魚,這麼大……”
“這是一頭鱘?擱在前世都是保護動物了。”
“咦,居然是一條寶魚,這是一頭象鼻鱘,有異象,雖然不比得寶草的價格,但一條在市麵上應也價值二三十兩銀子了,撈了撈了。”
魚在水下,號稱是一斤魚十斤力,這條象鼻鱘約有十來斤左右,尋常男子下水後也根本鬥之不過。
但以陳苦如今的身手,彆說是這麼條十斤小魚,就是條巨蟒,他也能瞬間擊殺。
兩根指頭在水下猛然穿出,勁力像子彈穿過一樣,就留下了一道氣流,瞬間穿過了這條十斤寶魚的魚鰓,扣在了手裡麵。
就這樣提著寶魚,閉著氣,然後到了江底淤泥之處。
腳下在淤泥當中趟來趟去,感受著下麵淤泥當中烏沉沙的分布含量,真的是恐怖……
腳下去之後,因為淤泥當中的烏沉沙重量,讓他一步邁出,都好似腳下灌滿了千斤鉛,綁上了負重一樣。
這些烏沉沙散在河沙和淤泥當中,就像是打翻了的鹽粒落進了麵粉當中,十分混淆。
就這樣,陳苦利用鱷魚變的肺活量,在這片灣流區域之下,來回淌步丈量,最後於河床邊上挖了起來,足足挖了十幾米深,都還有烏沉沙的分布:
“乖乖,這裡烏沉沙的含量,隻以我目前丈量勘測出來的預估,至少是一個小一百噸的烏沉沙礦藏資源,那也就是二十萬斤左右……按照市價,那就是六萬兩銀子的礦產。”
陳苦興奮,這還隻是自己的一個保守判斷,沒有見到底,說不定完全開采之後,比一百噸翻個番都有呢。
撲通!
他從江水當中回到了岸上。
“開礦條文,租賃江域,得官府有人,才能操作……看來得去拜訪一下姐夫了。”
陳苦低頭望著這條十斤來重的象鼻鱘,正好,當做登門拜訪的禮物。
…………
寶蛟縣內城當中。
銅鑼巷。
陳苦提著象鼻鱘來到了這裡,一進入到姐夫家的院子裡,就引起了院子內其他人的驚呼。
“這是寶魚吧,鱗甲生光,還有一個象鼻子……”
“乖乖,我記這個青年,是李捕頭的小舅子,在藥王堂當學徒,上次好像就是他舉報了倪昆,才讓李捕頭立了大功,重新升上了捕頭。”
“真有出息啊,居然拎著這麼貴重的一條魚來看他姐。”
住在內城的人,總是要比外麵鄉下的人見多識廣的,都是有產業糊口的,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
何況寶蛟縣,就是以山多江大藥多魚多而出名。
陳恬聞聲連忙走了出來,戴著藍色碎花圍裙,手上還沾滿著麵粉,聽著是弟弟來了,自然最高興,可是看著陳苦手裡提著那條大魚,便是震撼了。
院子裡其他人的羨慕聲,讓她麵上有光,但一條幾十兩銀子的寶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弟弟就這麼送過來,堂而皇之的收下來。
“你這孩子,先進來再說。”
陳恬拉著陳苦進了屋子裡,然後就開始數落起來:
“這麼大一條魚,得花多少錢?姐上次就跟你說過了,彆亂花錢,你帶我去鴻雁樓吃飯那次,我就已經心疼你了,這次還花錢!這麼大一條魚,你這孩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節省,彆忘了,你以後還要娶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