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入白府(2 / 2)

“奴婢名為金鎖兒,家住城外安禾村,父親曾經中過秀才,耳濡目染下會些文墨,識得幾個字,母親早逝,家中還有三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平日洗衣做飯照顧家中,也做些針線。”

老嬤嬤點點頭,狀似滿意,顏執眼見下一個輪到自己,連忙開口:“敢問嬤嬤,貴府挑選女婢是做要什麼的?”

徐婆子聽她這般問,心虛萬分,大聲喝道:“大膽!嬤嬤問你什麼你答便是,哪兒有你多嘴的份!”

顏執卻並未被嚇到,隻眼睛看著老嬤嬤等她回答,老嬤嬤抬手止住了又欲張口的徐婆子,撇了一眼她心虛的模樣,冷聲道:“姑娘隻管回答我的問題,若是不合適,做什麼都與姑娘無關,若是合適,到時自會告知姑娘。”

顏執見他們諱莫如深,顯然不會告訴她實情,若是如她一開始以為的為小姐挑選服侍婢女,顯然無需如此,她的視線落到三小姐身上,問道:“可否借用一下筆墨。”

老嬤嬤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白老太太,見對方微微點頭,便擺手讓一旁的侍女去取筆墨。

待侍女取來筆和紙墨,眾人隻當她要提筆寫字或作畫,卻見她執筆在自己的手背上畫了一道,烏黑的墨跡在她雪白的手上格外矚目,顏執靜待墨跡乾了,從袖中取出一白瓷小罐,裡麵裝的是她自製的遮瑕膏,她用指腹粘取黃豆大小,先在手背乾淨處抹勻,再點塗在墨跡上,直到將墨跡從中間截斷。

顏執將手背伸到老嬤嬤眼前,老嬤嬤握著顏執的手細細打量完,麵露驚疑之色,又上下打量了一遍顏執,而後到老太太聲旁低聲耳語了一番。

顏執展示手背時,在場的人都是滿頭霧水,唯有白老太太和離她最近的幾人麵露異色,尤其是白三小姐,激動難耐地將手搭在了祖母的肩上,白老太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依舊安若泰山。

顏執放下手,退回原處,這才不卑不亢道:“我本名顏執,顏色的顏,執著的執,家住槐縣,母親去世,父親再娶,離家前常為縣中的女子梳妝。”

一切好像又恢複如常,沒有人對顏執剛才一番所為做任何點評,仿佛並沒發生一般,若不是她手上還遺留著墨跡,剛才的一切就如同一場夢。

等所有姑娘都說完後,老太太便同來時一般在眾人的簇擁中離開,隻剩老嬤嬤和徐婆子在遠處交談著,顏執看見老嬤嬤冷著眉眼從袖中抽出兩張銀票,徐婆子滿麵紅光地收下,回來點了顏執、金鎖兒,還有另一個清秀溫婉的姑娘留下,便帶剩下的人離開。

老嬤嬤來到三人麵前,聲音依舊冰冷:“我姓徐,你們喚我徐嬤嬤即可。”

顏執想起剛才的人牙徐婆子,二人居然同姓,不由抬頭多看了老嬤嬤一眼,細看發現兩人也有幾分相似,心下有些猜測。

徐嬤嬤像是看破她所想,並不避諱:“領你們前來的徐婆子是我妹子,故而你們的底細我是一清二楚,但凡有所隱瞞欺詐的,白府絕不姑息,即可趕出府去,你們可都仔細著點。”

三人均低著頭應聲道是。

“你們二人跟著白桃去後院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