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非見不可(2 / 2)

白循還未表態,白玉蘭倒是先坐不住了:“什麼妖魔鬼怪呀,顏執她可好了,不僅長得好,手藝也是極好的,發髻妝容不在話下,眼光也好,我今天這身就是她為我搭的,人也好,對我也好。”

白循原本是覺得見不見都可,派人查一下家世背景即可,但是小妹和老太太對她都讚不絕口,這倒是引起他是好奇,非見不可。

顏執走進花廳時,先是被廳上的人數一驚,自覺自己入府以來甚為乖覺,並無什麼差池,又見正前方的老太太後站在老太太身後的白玉蘭笑意吟吟,想來不是什麼壞事,便收斂心神請安:“給老太太和各位主子請安。”

抬眼時才發現廳上多了兩個未見過麵的男子,在二太太旁邊坐著的想必是二爺,至於另一位,顏執突然發現這人有些麵熟,很快她便想起此人正是晨間幫她救下雛鳥的那人,能自由進出府上,如今有坐在廳內上座,想必便是傳聞中久未歸家的大爺了。

顏執眸中微露驚異之色,很快垂眸掩下,但還是被白循捕捉到,心下明白她也認出了自己,眸色漸深。

老太太笑嗬嗬地安撫道,很是慈祥:“瞧我們這一群人坐著,倒像是對薄公堂審問似的,看把人嚇的,你並不驚慌,大爺隻是有些問題想問你,你如實回答就是。”

顏執雖一時沒料到老太太叫自己前來居然有這麼多人在場,突然相見,有些驚訝,倒也並不慌亂,低眉垂眼道是,又轉向白循,微微躬身:“大爺請講。”

白循撫著楠木把手,狀似隨意:“你們這批入府的丫鬟隻有你是未經調教就得以直接服侍小妹的,想必之前也是伺候過人的,不知道老東家是哪家?又是何緣故到我白府?”

顏執低著頭,雖然看不見,卻總能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滿是打量,他逾語氣雖不嚴厲,但是言語間卻十分尖銳,心下惴惴不安,但畢竟身正不怕影兒斜,倒也穩定心神回道。

“奴婢之前一直在家中,未曾服侍過彆的府邸,隻是熱衷研究衣服首飾和研製胭脂水粉,又曾為鎮上的姑娘梳妝,故而善於此道,若非有此一技之長也未敢以此謀生。”

白循以中指食指夾著她的賣身契,拇指不由自主開始揉搓這輕飄飄的一張紙,這薄薄一張紙,卻能定人生死。

白循輕笑一聲:“這麼說,這是你第一次賣身?”

他話裡的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廳內氛圍忽的有些沉悶,連幾位稚子都停止了哭鬨,一時間針落可聞。

顏執交疊在小腹前的雙手不由得捏緊,直到指節泛白,指尖嫣紅。

白循看著那泛紅的纖纖玉手,細白如蔥,忽的又鬆了口。

“按理你這個年紀的姑娘家裡應該許配人家,在家中待嫁,又為何會賣身我白府?”

回大爺的話:“家父病重,需要一大筆藥錢,家中實在拿不出錢,隻得進城尋求出路,有幸得白府收留,感激不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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