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國慶醒來後見陳博正在跟瞌睡做著鬥爭,就拍了拍陳博,輕聲的說“你去補一下覺,我去弄點柴火回來。”等到李國慶抱了一捆柴火回到火堆旁,見王成效和劉媛都已經起來,王成效拿起樹網往河邊指了指,李國慶點了點頭,劉媛好奇地跟上了王成效想看看他怎麼捕的魚。李國慶拿著昨天沒有烤完的肉處理一下,就著火堆烤了起來。不一會,劉媛和王成效就回來了,拿著兩大串的魚,“好香啊!”盧豔芳叫了起來。李國慶把烤好的一串肉拿給盧豔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其他人也陸續靠了過來。
“現在吃的東西已經解決了,但我們要在這裡生存還是很難的,沒有鹽的補充,我們的身體很快會出現各種問題。我們還是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李國慶說道。“大家都說說有什麼辦法?一人計短,眾人計長麼。”
“我在來的路上各坑邊都留了記號,正常的話我的同事應該昨天就能看到。估計他們會想辦法下來看一看,最快今天,最慢三天內。”王成效說“當然根據我們身體的變化,即使他們下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們。我的意見是我們就在這等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昨天我們三個轉了一下,這個坑四壁都是幾乎垂直的,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上不去!”沈玉飛說,“這個坑不大,估計也就方圓400米上下,坑裡物產也不能長時間供我們生存,所以離開這裡是必然選擇。”
“既然上不了,那我們隻能在下麵找辦法了。不過下麵通往外界的應該隻有這一條小河,也不知道小河通到哪裡,裡麵的水流如何,進洞後是什麼情況?總之通過小河逃生危險性較大,隻有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可以采用。”陳博說。
“我同意陳博的意見,理論出自實踐,我們這樣空想也沒用,這樣,今天我們還是分成兩撥,一撥沿著坑邊走一圈,仔細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上去,一撥去小河儘頭去摸排一下情況。我看陳博、延慶和玉飛就帶上匕首沿坑邊走,我和成效去看下小河。”李國慶說到。沈玉飛抬頭看了李國慶一眼,想到“李國慶年紀最大,看來潛意識裡就把自己當成領導了。不過想想也是,這裡隻有他夫妻兩人是成年人,雖然從思想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但畢竟身體還未成年,不知所措感還是有的,我不也是這樣嗎?”
飯後,眾人就分路出發了,李國慶和王成效沿著小河向下遊行去,河水沿中間的小樹林拐了個彎,兩人涉水從林邊走過後,前麵沿著小河就能一眼看到陡峭的坑壁,走近一看,隻見坑壁下方有一個洞,河水就從洞邊不疾不徐的流入洞中,洞中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李哥,我想進去看一下。”王成效看著洞口說道。“不行,太危險了。”李國慶說道。“沒事,看到洞邊那根紫滕沒有,把它綁在我身上,估計最多能進去10米,而且我水性好,如果裡麵的水流也是這麼緩的話,我自己都能遊回來,如果水流急的話,就得靠李哥給我拉回來了。”李國慶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堅持。
兩人麻利的拉了一根紫滕下來,把葉子扯掉,李國慶把每一段都用力扯了一扯,直到扯斷為止,估摸著剩下也就10米左右,在王成效身上纏了一圈,綁了個死結,李國慶看著往河邊走去的王成效,叮囑道“感覺不對就馬上回來,小心為上!”王成效朝後揮了揮手,擺了個ok的手勢,順看河水慢慢遊進了洞裡。
良久,李國慶感覺著手裡緊繃的紫滕不禁心裡緊張起來。正在這時,感覺到紫滕鬆了一點,心也就放鬆了下來,果然沒一會兒,就看見王成效象一個大青蛙一樣從洞口遊了出來。
“裡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水流情況倒和洞口差不多。”上來後,王成效對李國慶說道“可惜沒有手電筒,不知道裡麵到底什麼樣子。”
兩人無奈,隻能往回走。“咦,那邊還有一片竹林!”王成效突然興奮的叫到。李國慶順著王成效的目光望去,確實有一片綠竹在河對岸,隻見那竹子高大,遠看象是毛竹。“李哥,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可以試試做成竹排順河而下。不過還不成熟,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
兩人匆匆趕回營地,另外三人還沒回來,兩人又忙著去揀了些柴火,幫著劉媛烤好了魚肉,這時陳博他們回來了,“這周邊都是峭壁,根本不可能上去!”人還沒到,毛延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先吃東西吧,不著急。成效這邊有個想法,我們邊吃邊說。”李國慶說道。
“我是這麼想的,這邊應該都是喀斯特地貌,我們邊上這條河應該是一條地下河流的一部分,地下河最終肯定是要出地麵的,是吧?”見眾人都點點頭,王成效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坐著船沿著河順流而下,那麼也一定會流出去的。當然我們沒有船,但我跟李哥發現那邊有一片竹林,我們完全可以做成竹排。當然河洞裡都是暗無天日的,可能存在著很多不可測的風險,不過如果我們想在沒有外力幫助下離開這裡,估計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見大家都在仔細思考,王成效接著說“我以前當兵野外生存訓練時,曾經在南方雨林的一條小溪裡用一根竹子做成竹排漂流了3公裡,用時5小時,由於水麵上滕蔓縱生,所以我是綁在竹排中間走的,沒有坐在上麵。除了肚子被一塊尖石刮了一下,其他沒事。當然,我們在黑暗的洞裡穿行,不可預估的風險更多,如果要走這條路,還得群策群力,大家都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