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嘶了一聲,眉頭鎖起,“歡姐,你發燒了?”
沈歲歡無語:“沒燒呢。”
江則抬了抬下巴,“歡姐,你往右邊看看。”
沈歲歡偏頭看去——
樓宴身穿籃球服,身形頎長,清風吹拂起他濃密漆黑的頭發,露出一雙淡漠無情的桃花眼。
鼻梁高挺,睫毛纖長,薄唇微抿出一道冷冽的線條,氣息清冷矜貴,宛如雪山之巔的高嶺之花。
他像是感受到什麼,突然偏頭,直直地看過來。
沈歲歡猝不及防地對上了樓宴的視線。
他的眼睛極其漂亮,如同兩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般。
沈歲歡是個顏狗,大一剛見樓宴那會兒,就拜倒在他的絕世容顏之下。
樓宴的視線並沒有過久停留,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江則問:“歡姐,心動了嗎!”
沈歲歡扯唇嗬了兩聲。
心梗還差不多。
沈歲歡花錢散播消息。
沒過幾天,A大幾天就傳遍了她沈歲歡不再追樓宴的消息。
—
生活枯燥無味,早八謀害人類。
沈歲歡腦子不清醒地來到教室,心裡罵罵咧咧:誰家好人早八上選修課啊!!
“歡寶~這裡!”死黨林疏影大喊,朝著剛剛走近門口的沈歲歡招手。
沈歲歡揮手,有氣無力地應了聲:“疏疏。”
沈歲歡坐在了林疏影旁邊。
林疏影好奇地問:“歡寶,你真的不追樓宴了?怎麼突然就不喜歡他了?”
沈歲歡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蟹黃包,瀟瀟灑灑地說道,“淚水打濕蟹黃包,他不再是我的寶。”
林疏影:“你好痞哦女王。”
林疏影實在是好奇,又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突然就不追樓宴了?你當時不是說消息你是秒回的,舔狗你要當最棒的嘛。”
沈歲歡歎了一口氣,“舔狗當累了。”
她還不想為了男人搭上自己的性命,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存錢,存好多好多的錢,然後跑路。
下一秒,沈歲歡靠在林疏影身上發牢騷道,“可是我好想談戀愛啊,再不談我就人老珠黃了,我就算是一坨粑粑,也該遇見吃我的狗了吧!”
大學生談戀愛,要麼大一談,要麼高中帶,要麼大四還在打峰賽。
沈歲歡抬起臉,臉色苦逼著問:“疏疏,你知道我經曆過最激烈的床事是什麼?”
“什麼?”
“找不到被子長條。”
林疏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歲歡直起身子,麵無表情地看林疏影,問:“疏疏,你禮貌嗎?”
林疏影咳咳了兩聲,“男人而已,包在姐妹身上!今晚帶你去酒吧蹦迪釣凱子!”
坐在身後的江則塞了封情書給沈歲歡,“歡姐,你的情書。”
沈歲歡纖長的指尖銜過情書,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情書她是天天收的,戀愛她是談不到的。
突然想起什麼,沈歲歡眸中一亮,靠近二狗子,“你收了這個男的多少錢給我遞情書?”
“五百。”
“咱倆五五分唄。”
“歡姐你怎麼惦記上我這歪瓜裂棗了?”
生活所迫啊。
“哎算了,我開玩笑的。”
“對了,你媽媽現在身體還好吧?”
“好多了,謝謝我歡姐給的手術費。”
“小事。”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
是一節選修心理課,正好講到大學生談戀愛那部分。
沈歲歡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
好像光都格外偏愛那些長相優越的人,早晨八點多的陽光,並不太強烈,很是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