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歡倏地看向門口,正好對上了樓宴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歲歡好似感覺到那雙眸子裡帶著一絲絲似笑非笑的情緒。
想到保險箱裡的錢還沒有收好,沈歲歡的臉色不禁帶上了一絲兒驚恐。
“砰”的一聲巨響,沈歲歡動作迅速地合上了保險箱,上前一步擋住保險箱,看向樓宴,語氣帶上嗬斥,
“樓宴誰允許你進我的房間的!”
樓宴挑眉,腔調慢悠悠地問:“沈大小姐藏錢是有什麼心事嗎?”
他果然看到了!!!
沈歲歡臉色變冷,“跟你沒關係,出去。”
樓宴的腦海裡閃過女孩追他那時候眉眼彎彎的模樣,而如今,對他卻是像一隻刺蝟豎起護身刺般。
他不喜歡,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擠壓著,很悶。
他盯著她,“為什麼不纏著我了?你就這麼喜歡你現在的男朋友?”
“舔狗當累了,生產隊的驢也要休息的啊哥們。”
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都不知道當舔狗有多累。
又是送水送吃送情書的,還要每天製造偶遇,還要凹凸造型博眼球。
都怪樓宴那張招搖的臉!亂了她的道心!!
樓宴的嗓音變柔了幾分,“那我舔你可以嗎?你可不可以和你的男朋友分手?”
聽罷,沈歲歡表情迷惑,臉上是大大的問號。
一周不見,這樓宴腦子被驢踢了??
仔細地打量一番樓宴的臉色,他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反而那雙眸子帶著隱隱的期待……?
沈歲歡:“當我舔狗你得排隊,追我的男人從京城排到澳大利亞,你得排狗後麵。”
到狗後麵就結束了。
樓宴:“不能讓我插個隊嗎?彆人舔你我不放心。”
沈歲歡:……??
“以前的我你愛搭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沈歲歡毫不留情地下達逐客令,“你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OUt!”
這話落入樓宴的耳朵裡,就是沈歲歡不舍得她的小男友,還很喜歡著他的小男友,所以叫他滾。
樓宴冷嗤:“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愛了是嗎?”
“豪門大小姐私下藏錢,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他倏地眯起眼眸,宛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裹挾著危險氣息。
樓宴索性走到沈歲歡的麵前,“沈大小姐,現在,我手裡有你的把柄。”
他的雙手撐在沈歲歡的身體兩側,以一種半圈的姿態圈住她,斂眸看著她。
濃密漆黑的睫毛微微傾覆下來,他的眸色瀲灩,帶上了幾分柔情,低磁好聽的嗓音帶著誘哄意味,
“跟他分手,和我談。”
“和我做男女朋友應該做的事情。”
“約會,接吻,上床。”
樓宴對她,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沈歲歡哪裡見過他這副模樣啊。
不由得呆住了,這顛覆了她的認知。
近距離看,女孩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睛瑩潤,臉蛋飽滿小巧,肌膚瓷白嫩滑,漂亮得緊。
看得樓宴漆黑的眸底漫上一抹灼熱。
回想起那天的溫軟觸感,撐在桌上的手指像被輕電了般,酥酥麻麻的。
樓宴喉結壓了壓,歪了歪腦袋,“嗯?沈歲歡?”
灼熱的男性氣息和薄荷香味將她包裹,沈歲歡醒神過來,當即用手推開了樓宴,推到一旁,與他拉開距離。
她時刻記得她的保命計劃!
男人隨時都可以有,但是她的小命隻有這麼一條!
“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談,我這七情六欲,現在隻剩下食欲了。”
為了打消樓宴的想法,沈歲歡語言犀利地諷刺道:
“我都不想當你舔狗了,你還硬湊上來,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犯賤!”
男人不可能允許他的尊嚴被踐踏。
可樓宴不怒反笑,“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那麼有趣呢。”
沈歲歡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瞎唄,沒眼光。”
樓宴淡淡地嗯了一聲,確實讚同她的說法。
“你說,他們知道你一個豪門大小姐私下藏錢會怎麼想?會不會順著這個反常的事情順藤摸瓜查到些什麼?”
沈歲歡最討厭彆人威脅她了,十分不悅地蹙眉,
“你威脅我?那他們知道你這個表麵清冷高不可攀的校草暗地裡是這副下頭、上趕著當三的模樣嗎?你也不怕我說出去?”
樓宴反問:“你有證據嗎?”
沈歲歡拿出手機打開錄音,“你再說一遍,我錄音。”
樓宴驀然笑了,上挑的眼尾漾著幾分惡劣和壞意,他毫不在意地道:“你把錄音放出去也沒人信。”
沈歲歡的意識中——
【998,樓宴會發現我是假千金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