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主相信下官!”齊遠道。
“但你此舉,終究不合宜,令人懷疑你的誠意。”
齊遠再道歉。
“隻道歉可不成,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了我便不跟你計較此事。”蕭婉坐在桌案後,身體傾斜,雙手托著下巴,靠齊遠更近一些,眨巴著水靈靈得杏目看著他。
“公主請講。”齊遠立刻麵色嚴肅。
“董良策被謀殺一案,你來查。你若能查到凶手,並將其緝拿歸案,我便原諒你這遭,若不能,哪兒來回哪兒去,彆留在京城。”蕭婉麵色也瞬間嚴肅下來,目光冷冷地凝視齊遠。
齊遠默然蹙眉片刻,不解反問蕭婉:“公主為何想趕走我?”
“此並非我想趕你走,而是軍令狀,不然你哪會有決心好生查辦此案,再說我要看到你的誠意。不要再騙我第二次!”蕭婉伸手拿起桌上的釵,在齊遠跟前晃了晃,“我的性子你應該清楚。”
“公主請放心,下官定會竭儘全力偵辦此案。”齊遠拱手做了保證之後,見公主對他再無話可說,便主動告辭。
“公主不是懷疑這案子跟他有關麼,怎生還叫他查此案?”錦環不解地問蕭婉。
“蛇躲起來不動了,我們抓不著也看不著,不如打草驚蛇,瞧一瞧他到底在哪兒藏身。倘若他沒有反心,換個人,換個方法,能找到線索也不錯。”
錦環馬上詢問蕭婉要不要更多派人盯著齊遠。
“不能跟太緊,容易暴露。”蕭婉囑咐錦環,不可透露給齊遠她們查到凶手嘴邊有痣。
“隻有鄭銘他們幾人知曉,不過最近的調查都沒有什麼線索。董將軍挺守本分的,除了每日出入宮當值之外,就是去辦公事,幾乎不去彆的地方。從董宅到宮門必經之路上的住戶和攤販都查過,沒見到哪一家婦人右嘴角有痣,彆說寡婦沒有,有丈夫的也都沒有。”
錦環詢問蕭婉,有沒有可能那婦人裝柔弱在街上偶遇董良策,就此結識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婦人有可能在京師任何地方,根本不好查。
“董良策早前故意引誘過謀反者上鉤,應該會有戒心。這半路突然偶遇婦人,勢必會引起他的警惕,應該不會再短短半月之內,就將婦人領會家內,還特意打發走小廝避嫌。我猜測他初遇這婦人的時候,當時的情況讓他很放心,所以沒產生過懷疑。要麼住在附近,要麼經常打照麵,要麼朋友介紹相識。”
“可是住附近的沒有,經常照麵的街上那些人家也沒有,朋友就更少了,且都是高官。如韓學士那般的人,即便想給他女人,正大光明地把美人送進宅子裡去就是,哪用得著遮遮掩掩。”
蕭婉分析完之後,覺得這案子確實進了死胡同,果然讓齊遠來查的決定是正確的。
“對了,鄭銘呢?”蕭婉發現鄭銘不在,轉頭問錦環。
“明月巷的宋氏,公主可還記得?”
蕭婉點頭,“怎麼忽然提起她?”
“聽說董將軍身亡,想祭奠他,特來詢問葬身之處。鄭銘得知後,就去見她了。”錦環解釋道,“事發之後,公主擔心宋氏尋死,曾囑咐人照看宋氏。董將軍就自己出錢買了個婆子去照看她。”
宋氏是個寡婦,剛死了兒子,頗有幾分姿色,倒是符合她對於疑凶的揣測。但是宋氏嘴角並無黑痣,她早就想隨兒子一起去死了,不可能做出殺害董良策的事來。而且宋氏不識字,不可能在董良策身上寫下一個清秀的‘反’字。
“她倒是知恩圖報。”蕭婉感慨罷了,就揉了揉額頭,讓錦環點提神香。
錦環把香點好之後,就給蕭婉揉額頭,猛然想起有一件要事險些忘回稟了,“陸判官昨晚去了青樓,一個時辰前才從那裡頭出來。”
“喲,在裡頭睡到日上三竿,連官兒都忘了做。”蕭婉笑歎,轉而忽然想到什麼,有點興奮地挑眉看向錦環。
錦環當即有不妙的預感,她好想捂住耳朵裝不再聽公主說話。
“我還沒去過青樓呢!”蕭婉越說眼睛越閃閃發亮。
“公主不可以去。”錦環必須阻攔,這種事兒如果傳到皇後娘娘耳朵裡,她們這些宮人都會沒命。
“想去。”
“不可以。”
“實在想去。”
錦環心知拗不過公主,與其阻攔不如出餿主意:“公主何不讓韓學士帶著去,以查案為由。回頭此事被陛下和皇後娘娘知道了,也好圓過去。即便怪罪有韓學士在前頂著,公主也受不了幾句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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