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心疼臣?”韓溫柔聲問。
“你彆想太多,我是不確定自己婚後會不會養麵首——”
“你敢!”韓溫聲音淩厲,連帶著看蕭婉的眼神都飛著刀子。
目光觸及眼前嬌人那紅腫的唇,剛嘗到美妙,無法自拔。一旦想到眼前女子將來有一天可能會在彆的身下承歡,韓溫難得把牙咬得咯咯作響。
“乾嘛這麼凶,我要是養麵首,肯定也準你隨便玩兒。”
“公主若敢,試試看也無妨。”她若真敢做,他倒不介意把她公主的名頭換掉。這世上有公主養麵首的,卻不見哪個皇後會養麵首。
韓溫言語恢複溫和,麵容似笑非笑,讓人覺得他好像沒生氣,但若對上那一雙冷颼颼的眸子,霎時便如墜寒冰地獄,血液被一寸寸凝固,絕望窒而息感。
蕭婉被看得心裡哆嗦了一下,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如果她真敢養麵首,綠了韓溫,韓溫一定會做出什麼大事讓她後悔莫及。
不要以為狼對你溫柔了,就沒了狼性。
不過想想也是,男人都不喜歡戴綠帽子,何況韓溫身份高貴,更要麵子的。
以後絕不能開這種玩笑了,太瘮人。
蕭婉冷得想哆嗦,見韓溫還盯著自己不放,就隻把腦門留給他看。
“逗你的,彆再凶我了。”蕭婉說完見韓溫沒反應,默了半晌後,伸手去扯了他衣袖一下。
在這種威壓之下,她敢有小動作撒嬌,完全得益於自小在帝王跟前的鍛煉。
當然她可以立刻轉身就走,但這樣就會把憤怒時間拉長,產生芥蒂。爽了一時,日後等她嫁給韓溫,這麻煩還是要解決,而且遺留問題解決起來更麻煩,所以還是現在把他哄好比較好。
自作孽不可活,說得就是她了。
“可樂麼?”韓溫吭聲問。
願意出聲了,說明人還是可以哄住的。
“開玩笑的,誰想到你會認真,信了呢。”蕭婉又拽了一下韓溫衣袖,這一次力氣大些,讓他身體都跟著微微晃了一下。
“為何不信?公主確實可以養麵首。君臣尊卑有彆,公主若有此心,臣無力阻攔。”
韓溫仍舊板著臉,他沒看蕭婉,而是目視前方,整個人冷冰冰的像一尊石雕。
“你若不養小妾,我定不會養麵首。再說你好好想想,這世上還有哪個男子的風華能比得過你,我眼睛又不瞎。”重點在後一句,蕭婉說完就見韓溫麵色有所鬆動,便大膽地用手捏了他的臉。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誇他們英明神武世間獨一無二,就立刻傻傻地信了。她皇帝爹爹、太子哥哥…甚至古板的舅舅庾長治都這德行,現在可以在名單上再加一個韓溫了。
“真的?”韓溫終於把目光落在蕭婉身上。
“真的!我未來夫君舉世無雙,世間獨一無二,無人可及。”蕭婉甜甜地笑著,往韓溫懷裡撞,“我賺大啦!”
韓溫笑了笑,終於明白皇帝為何如此格外寵愛華陽公主。憑她這既識時務又嘴甜撒嬌的勁兒,世間哪個男人會抗住?
蕭婉見人哄得差不多了,馬上把話題轉到案子上。聽說王財主那邊什麼收獲都沒有,蕭婉一點都不驚訝。
“如果我是張立,家裡藏著前朝皇族,又貪墨了錢,隨時可能東窗事發,我不會把錢或藏寶圖藏在自己身上,或者府裡,或者有關係的親戚身上,這樣都容易讓人發現,風險大。”
張立出事之後,他的府邸就被搜查個遍,很多親信都被嚴刑拷打,家眷也都入了罪籍成為官奴,這些人基本上都不可能成事。
張立必然也料剛被抄家,風聲緊,短時間內不可能將數千斤重的白銀運出。
“他定把銀子放在了一處非常穩妥,不輕易被人移動和發現的地方。這個地方不是他自己家,也不會是他親信或親戚名下的宅院……會是哪兒?怎麼才能避免掉被人偶然發現的風險?”
韓溫笑看著蕭婉,似乎心中早有數,隻等著看她是否能猜出來。
蕭婉記得張立的長子曾任工部郎中,立刻叫人去工部取來張立在職期間的土木工事記錄。發現在此期間,皇帝下旨修造了六名皇親四名大臣的府邸,皇家彆苑,兩座寺廟和一間道觀。
蕭婉用手指了指。
“何以見得在這裡?”
“錢帶不走,又想不被發現,隻能藏在不被人輕易挪動的地方。禦賜敕造的寺廟和道觀最符合,這些地方迎四方來客,受萬民祭拜,方便外人出入,而禦賜的廟宇重特彆是佛像誰敢亂動?故而十分安全。”
“絕妙。”韓溫拍手,讚許一眼蕭婉,立刻命人暗中把守這三處。
領命的侍衛禁不住抽搐嘴角,主上早前明明已經派了一批人去,為何不告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