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略用金冠束起,身著黑色常服,相較於普通人的金色絲線,皇帝衣服上卻是貨真價實的金線,金線交錯繡的是二龍戲珠的紋樣。
皇帝扶起葉子期,親切地牽起葉子期的手,歡喜地拍著。“子期,當日一彆,如今朕與你都老了。”又招了招手說道“快、快,都起來吧。”話畢,眾人起身,百姓們將這一群人團團圍住也不敢高聲言語,場麵竟有些詭異的尷尬。
皇帝卻是熱情得很,回頭催促著身後的公公“快,宣旨。”
眾人又是跪下。
老太監移步前來,清了清嗓子“奉,天承運,皇帝製曰:葉子期平定中原,鎮守幽州,朕之功臣,國家良臣,襲一等功,封輔國將軍。大將軍葉時川,宣德明恩,守節乘誼,以安社稷,朕甚嘉之,特授以虎符,封爾為平洲總督。”
“叩謝皇上大恩。”葉子期接旨。
皇上卻仍是一臉笑嗬嗬,似玩笑般說道“愛卿功勞之大,哪怕是修建生祠也不為過啊。”而眾人見皇帝竟有為臣子修建生祠的想法,當下便有不少人動了歪心思。
而葉子期卻又是利落跪下“皇上折煞臣了,本是回京述職又得皇上親迎哪敢得以建廟修祠呢?”
“愛卿何故說這樣呢?”皇帝又是一頓親切的客套。
謝安寧望著兩人的你來我往四顧無人盯梢著自己便準備俏咪咪地揉揉自己的跪著生疼的膝蓋。
“咻”隻聽一利箭劃破空氣直衝皇帝而來。葉子期不愧是老將,僅靠著多年作戰的直覺便以佩劍為受力點,起身轉身將皇帝護於身後動作一氣嗬成。而謝安寧也已起身,手扶佩劍,雙眼打量著周圍的人,伺機而動。
未見刺客,隻有長箭打中皇帝的金冠,金冠一落,黑發散落。
“來人,護駕。”葉子期高聲大喊,一手持劍,一手護著皇帝後撤。金吾衛被圍觀的百姓擋在外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葉家軍也不是吃素的,頓時嚴陣以待。周圍看戲的百姓卻是嚇作一團,分不清左右般一通亂竄,叫喊聲與呼救聲混作一團。
“咻”又是一聲。葉子期本就做好準備,隻見他持劍之手順勢往上輕抬打掉來勢洶洶的箭,而這時皇帝不知被什麼絆倒,身體向後栽去。皇帝與葉子期本就離得近,皇帝便在混亂中抓住葉子期的手,竟生生將兩個人往後一拖。
葉子期皺眉,他望著不遠處酒樓上的刺客,也看見刺客發出的最後一箭,來不及躲閃,葉子期中箭前向人群中望去一眼。
“咻”一箭正中葉子期胸口。鮮豔的血液的鎧甲下滲出顏色。“來人叫太醫。”皇帝焦灼地大喊。
“父親。”謝安寧也顧不上什麼刺客了有些慌亂地跑到父親身旁,幸好葉子期穿著厚重的鎧甲,傷口也並不深。
而這時金吾衛終於穿過了人群將皇帝保護起來。
“二小姐,給我來看看。”
謝安寧抬頭看見是軍中的軍醫便放心起來,乖巧地讓開路來。
軍醫褪去葉子期的外衣和鎧甲,利落地拔出箭簇,小心地處理傷口,一切就緒這才開口“箭傷雖是不要緊的,但,將軍似乎中毒了。”說完拿出銀針,將銀針放進葉子期傷口所流出的血液中,不一會兒銀針的一頭便開始發黑。
“此毒可解?”皇帝問。
軍醫跪下“請皇上寬恕微臣,微臣才疏學淺不知此毒藥為何物。不過將軍中毒不深且微臣也將受毒血擠出,將軍如今應無大礙,隻要好生將養著,不日便可醒來。”
“如此甚好。”皇帝舒展了笑容,又指著謝安寧說“朕賜你們葉家一個大宅子,剛好給葉將軍養傷。”
“謝皇上賞賜,父親先前早已叮囑,臣母家在京中本有庭院,早些年祖母便叫人料理著,如今回京也可直接安頓。”謝安寧不卑不亢說道。
“既如此,朕也不必強求。等葉將軍好些,朕再為你們接風洗塵!”說完,便派人將葉子期送回葉府,而皇帝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