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謝安寧卻是一手茶,一手糕點與身旁的溫柔漂亮女子形成鮮明對比。謝安寧正糾結這口糕點該不該咽下去時,那女子卻開了口。
“謝安寧,葉二小姐安好。”聲音婉轉清冷,見謝安寧一臉茫然又補充道“孟將軍嫡長女孟扶瑤。”
謝安寧微微點頭算是行過禮了,在腦子裡搜索著孟扶瑤這號人,卻實在是沒什麼印象,想著自己何時這般吸引人了。隻敷衍應和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好名字。”
孟扶瑤雖是笑的,神色卻不同於先前,頓時添了幾分黯然,她微微搖頭,開口“倒沒有這麼高深,哪有什麼扶搖直上,同音不同字而已,還是要借你吉言了。”隨後又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桌上寫上“瑤”。“諾,是這個字。不過,二小姐的詩句倒不錯。”
謝安寧嘴角一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嘴比腦子快就是不好啊。“書中的詩句,當時隻覺得好便背下來了,讀的書有點多也忘了哪本書。幽州哪有中州繁華,隻得讀書消遣。邇之事夫,遠之事夫,多識鳥獸草木之名。多識草木少識人,常守世間清淨心。”
謝安寧眼睜睜看著孟扶瑤的笑尬在原地。孟扶瑤自然聽得懂謝安寧明裡暗裡的暗示,卻也不惱,一個勁地自顧自喝茶,半晌才開口“我也不是在京城中長大的,對了,不知二小姐兄長背上的傷可好全了?”孟扶瑤放下茶杯,含著笑認真望著謝安寧,仿佛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隨意。
謝安寧不可置信地望了孟扶瑤一眼,看著孟扶瑤這柔情似水的模樣,眼裡的驚愕之色難以掩飾。謝安寧心裡卻滿是疑惑,自己兄長何時同孟扶瑤扯上關係了?
見謝安寧呆愣原地,孟扶瑤補充道“我自小長於平州,先前葉小將軍馳援平州因救我負傷,後因家中瑣事離了平州回了京城,便再也沒見過葉小將軍。今日見了你,便想來問問兄長近況。”
聽見孟扶瑤的話謝安寧心中了然,心裡腹誹著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家兄長可不是什麼聖母,救人負傷之事可是聞所未聞,隻怕不是簡單的相識。
抱著這人或許是自家嫂嫂的態度,謝安寧話語都和緩了。“兄長的傷養了許久,但如今也已無大礙,早幾月兄長便去平州駐守去了。”
正當謝安寧還在思索要不要把自家兄長說得更加慘烈些的時候,卻見孟扶瑤點點頭,緩緩搖搖手中的扇子“替我向你兄長問好。”便起身,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謝安寧望著孟扶瑤離開的背影,才開口詢問身側的辛夷“這孟小姐是什麼來頭?”
辛夷一邊為謝安寧搖扇,一邊答疑“這孟小姐的父親,是年前戰死的孟將軍;其母聽聞消息的當日便自儘了,留下孟小姐和其幼弟。對了,孟家便是如今管理京城內外的禁軍統領。”
“你這一說我便想起來了,先前兄長接到密報馳援平州,然後負傷才回幽州,原是孟將軍緣故。那如今管理孟家的是誰?”謝安寧想起年前負傷卻老是傻笑的樣子,當時自己還打趣道兄長是受了傷變傻子了,如今想來因是有著這孟小姐的緣故在。
“是孟小姐持家,但在京中當值的是孟小姐的叔伯。”辛夷見四下並無旁人小聲低語。
謝安寧卻是不解,暗想這孟小姐隻怕是手段了得“這孟家叔伯都在京中任職了,怎麼當家卻是孟小姐?”
辛夷見怪不怪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