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點頭,既告訴謝珩自己還記得,又是示意他繼續說。謝安寧還記得謝珩當初的那一場戲。
“他是黔中人。”
謝安寧的確沒想到那人會是黔中人,不是說黔中人不準離開黔中地界嗎?謝安寧還以為那人會是長公主的人。
見到謝安寧的一臉震驚,謝珩勾唇一笑,似是打了勝仗的小夥子一般。
“黔中一向以‘升卿’為尊,那條大蛇活到如今的份上也算是少有的事情。黔中人以此為神跡,每逢初一十五遍便以活人生祭。黔中本就是少數民族,皇上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三年前黔中把手伸到了京城。”
謝安寧稍加思索便知道謝珩所說之事,黔中如此高頻的生祭黔中的出生率自然跟不上,自然會把主意打到拐賣人口一事上。
“但是,據我們的人前去生祭的那口深坑裡去調查過,被抓來的人並不是一開始就被殺了,而是被囚禁起來似乎在研究什麼?”謝珩接著補充。
“可惜,趙成已經死了,無論我們有著何種疑慮也無可知了。”謝安寧一時感慨。
跟著謝珩來的人動作很快,將黔中各寨族長召集起來,選取了新的鼓藏王,當然朝廷並不希望黔中重蹈覆轍便首開了三人齊治的先例。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外州之人和一個鼓藏王同有治理黔中的權利,三人采取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進行決策。
從前生祭的地方也被封了,以此黔中兒女不必白白喪命。密室裡的書籍全部拓印一份留在黔中一份帶回京城,但書籍內容不可外傳需等皇帝的旨意下來再做決定。
皇帝為了防止黔中再度反抗,特派遣軍隊來此駐守,鼓藏王三年一次回京述職,從人口、經濟等方麵對其進行考核。
而謝秋初與謝珩再回京便已經是十日後了,謝安寧並沒有回京,而是繼續南下往梁州去了。
待謝安寧抵達梁州,謝珩派人送來的信也到了。
信中交代了黔中的後續且還談及了京城的一樁趣事。
當時謝秋初出嫁可是萬人空巷的局麵,反倒是回京時還是趁的夜色開的城門,想著先隱瞞此事等幾年後風頭一過再尋個倒黴鬼將其再嫁了就是,可不知誰走漏了風聲,一時之間,長公主被破了身子且克死駙馬一事傳遍的京城。
謝安寧托著腮將謝珩送來的信放在蠟燭之上燃儘。
“安寧。”一道男聲打亂謝安寧的思緒。
謝安寧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子。
黑衣裹緊全身,袖口處露出月白色的裡衣衣袖,肩膀處用銀色絲線繡著圖案,日光下泛著點點星光一般。腰帶束身,凸顯出腰部的美麗線條。
他五官與謝安寧有幾分相似,但眉目中冷氣更多,右眉上有一條小小的疤痕,讓他整個人的肅殺之氣更重。長發用銀冠束起,僅有幾絲碎發隨著風輕輕搖曳。
“哥哥。”謝安寧跑著奔向葉時川,一把撲在葉時川身上,對著他撒嬌道。
葉時川樂嗬地將謝安寧抱起來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