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倒是還忍得住,可辛夷看著滿頭大汗的謝安寧卻先落淚了,她假裝不經意地擦去眼角的淚,眼睛已經紅透,心裡責怪著自己為何不跟著。
而趴在床上的謝安寧如今無比懷念雲南白藥。
待女醫囑咐了辛夷幾句這才離去,辛夷正想轉頭嘀咕謝安寧幾句,卻見謝安寧趴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辛夷拿了濕帕為謝安寧擦去汗水,又怕謝安寧著涼,拿著那乾帕為謝安寧擦去水跡,做完這一切辛夷這才出了門。
而謝安寧卻並未睡著,她趴上床上假寐,隻想著不願聽辛夷的嘮叨這才出此下策。
待辛夷離開,謝安寧睜開了眼睛。她想著今日謝珩的一舉一動並未有什麼不妥,可是謝珩在眾皇子中並不出挑,如今風頭正盛的可是三皇子。
若是說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謝安寧隻能猜是不久後的春闈。
接連幾天,謝安寧都往謝珩府中跑,謝珩第二天便醒了,見謝安寧坐在不遠處看書,謝珩竟然覺得如此這般的生活也挺好的。
有時謝珩醒來,看見謝安寧趴在自己床邊,她不喜釵環,卻喜歡穿著鮮豔的衣裳,平日裡進宮總喜歡蜷在一旁看戲,自個兒在外麵是怎樣動靜大怎樣鬨得歡。
見她安靜地待在自己身邊,謝珩心裡不是滋味。她說,她是自己的刀…謝珩將手放在她發上,與君挽青絲,唯願共長生。
他把一隻鷹困在自己身邊,是對是錯,他心中沒有答案。
見謝安寧悠悠轉醒,謝珩心中的雀躍都寫在了臉上。他拿著謝安寧的手放在自己的傷口處,玩笑地說“你看,如今我們在同一個地方中劍,是不是緣分?”
謝安寧五官皺起,抽回了手,喊道“手,壓麻了。”
謝珩被謝安寧弄得哭笑不得,原本還曖昧的氣氛一掃無餘,他摸著傻傻的謝安寧,笑得如同一個傻子。
兩傻子就在那傻笑著。
日子過得飛快,謝珩終是在春闈前幾日好了起來,雖說身子還不太利索,但是正常行動不成問題。
春闈一事雖說交給了禮部,但在先朝國子祭酒的大力推薦下謝珩雖在大理寺任職可還是在這場春闈中當了一個主考官。
今年春闈一共四個主考官,除謝珩外,皆是皇帝親選之人。正因為謝珩的名頭的特殊性他在春闈前還在外邊瞎溜達,正因為這溜達才受傷了。因著在春闈前就知曉了主考官的名字,為防止考生的各種小手段,其他三人都被隔離起來了。
春闈當天,熱鬨得很,謝珩自是去忙著他的事情了。這邊的謝安寧也沒閒著,去了那長公主府上。
長公主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如今不過春日可謝秋初覺得身上還是有些寒意,她裹緊身上的衣物,卻依舊坐在院中小亭下。院中的薔薇月季依舊開了花,隻有那謝秋初如同開敗的花。
“你來了?”謝秋初聲音弱弱的,精氣神比上次見麵已經弱了許多。
謝安寧點頭,自然地坐在謝秋初的身邊。
“公主近日如何?”謝安寧問著這話,又感到有一絲不妥,連忙改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