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自顧自地換下身上厚重的衣物,轉而同謝安寧坐在一處,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烏斯藏有一雪山,傳言是那真神隕落之地,山上有一奇花,名為冰魄草,見葉不見花,見花不見葉,花開時方圓十裡百花儘滅。此花通體雪白,花瓣薄如蟬翼,有起死回生之效。你若能將這花取來,我便放了那姑娘。”
“那我回來前,你能保住她的性命嗎?”謝安寧看著眼前的行舟,似是不相信他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能。”行舟這話說得利落,謝安寧倒一時沒了主意,“不過…”行舟的話音一轉,謝安寧心中又覺著有了希望。
“不過,若是謝將軍答允我先前的事,說不定此事還有轉圜呢?”
謝安寧抬眼,蹙眉看著行舟,似是不知曉他說的是哪件事。隻見行舟一邊吐槽一邊喚人叫那謝大將軍來。
謝璋進了帳篷,見氣憤地坐在一旁的謝安寧,又見一邊高坐在台,換了裝扮的大祭司,不解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也來不及思考兩人的關係,卻聽見大祭司開了口。
“謝大將軍,前些日子我同你講過的那件事,不知大將軍考慮得如何了?”大祭司軟了聲線,語氣帶著謝輕蔑又像是一隻高傲的貓。
謝安寧聽見這話,目光落在了單膝下跪的謝璋身上。
謝璋明顯地有些慌亂,神情不太自然,頭低得更低了。“皇子的婚嫁之事向來是聖上做主,我不能自斷。”
“那麼,將軍是不能娶我那可憐的妹妹咯?”大祭司眉頭上挑,語氣也帶著不耐,聲調也高了。
謝安寧看著行舟與謝璋的這番話也七七八八想到了什麼。想來是要強行牽橋搭線了。
“我不敢。”謝璋語氣更軟,似乎怕極了大祭司。
“我自然是知曉將軍的婚嫁由陛下做主,所以我前些日子就遞了折子上去,說你與我妹妹情投意合,想結以秦晉之好,想必聖上會為你們賜婚的。”
行舟心中早就有了算計,他雖看不起謝璋平日裡的窩囊樣,卻是實打實地看上了謝璋皇子的身份。自己雖是大祭司,可有些事情畢竟這個身份不好做。
謝璋驚愕抬頭,謝安寧卻是想不明白,一介皇子,在一個大祭司麵前如此卑微。
未待謝璋開口說話,行舟便先繼續開口了,他語氣一轉,話裡帶了幾分威脅“我記得,院中那女子就是幾年前被將軍放走的那位吧?”
謝安寧又是一頭霧水,想必幾年前的事情,辛夷還隱瞞了不少。
“既然如此,我答允安寧你的要求,我會放了那女子,隻要我十日可以拿到那冰魄草。”行舟麵上大悅,掩飾不住的高興,可仍舊下了逐客令。
謝安寧自知心中的疑慮或許謝璋可以為她解惑,於是跟著謝璋出了大祭司的住處。
出了門,謝安寧搭弓三箭齊發,一個飛身,將掛在蓮花座上的辛夷接下。大手一揮,隻手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在辛夷的身上。
辛夷依舊睡著,氣若遊絲,好似謝安寧稍微用力,懷中的人便要斷了氣。
不敢停留,謝安寧親自駕車將辛夷安置好,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又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