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確實是草菅人命、販賣私鹽、賣官鬻爵、私采金礦、私養兵馬…等等多種罪行的證據,可是牽扯上的人卻是模糊不清。
皇帝未有怒意,或者說他習慣喜怒不形於色。
指尖輕點紙張,隻點了幾人,讓他們查查這東西的真假。而謝瑜雖未定罪,卻被皇帝下令禁足於府中。
謝珩聽聞這消息卻是有一瞬間的慌神,隻因為這事,並不是謝珩叫人做的。
但他又想著,或許是皇帝演得這樣一出戲,畢竟,立太子一事如此焦灼,總要尋一個突破口。
謝瑜那邊雖被禁了足,可是日子卻滋潤得很,聽小曲、哄孩子忙得不亦樂乎。
奇怪的是,謝瑜那邊似乎有意無意地推動著調查。
待謝珩發現事情不對時,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期。
先前在禦前彈劾之人被人發現自儘於家中,還留下一封絕筆信。裡麵記述得清清楚楚何時何地,五皇子謝珩讓他在禦前狀告謝瑜,把謝珩所犯之事,全部推在謝瑜身上。
加上皇帝的調查,之前所呈上的證據,真真假假,順藤摸瓜之下,能用的證據卻都指向謝珩一派之人,雖偶有證據牽扯到謝瑜,也不過是皮毛,算不上重罪。
此事一出,更是風言風語,謝珩與謝瑜的處境瞬間逆轉。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此時謝珩那邊更是不差落井下石之人。
都說謝珩在平州時濫殺無辜,在黔中也暗自斂財,春闈上也假公濟私將不順從自己的大臣隨意安置罪名下獄。
一時之間,謝珩聲名狼藉陷入困境。
雖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謝珩,可他身邊卻無人可用了。若不是孟家的力保加上暗中斡旋,隻怕謝珩早就被拖下水了。
皇帝免了謝珩的職務,讓他在府中好好養病。
謝瑜的勢頭愈盛,太子之位,似乎唾手可得。
在京城中的謝珩覺得如今的自己寸步難行,便想著如何逆轉局麵。
他忽然想到了謝安寧的兄長,如今葉子期早就離京,或許謝安寧在葉時川的身邊。
於是,謝珩打算出發梓州。
如今過了十月,梓州的天氣已經冷了很多,雪山頂常年不化,如今更添了皚皚白雪。
謝安寧呼出一口白氣,用手接住飄落的雪花,一時玩心大發。
可是,謝安寧突然想起在平州時,與謝珩煮酒賞雪,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三月有餘,她再沒有聽見謝珩的消息。
謝安寧數著日子,她的生辰已經過了,她在這個世界已經又活了一年。
一年又一年的日子,似乎看不到頭。
謝安寧偶爾寫信給嚴儀卿,嘉措丹增總是四處走動居無定所,一般是將信送至嚴儀卿處,再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