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影推倒在一旁的謝安寧卻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影武力高強,本就是暗衛,普通人根本抓不住他。此時的勤政殿亂成一團,朝會也隻能就此作罷。
六皇子封太子不成,可他的母親已經執掌鳳印了。
皇帝雖明令禁止大臣們不準再談論今日之事,可哪有不透風的牆,六皇子並非龍裔的事情不脛而走。
而此時的謝安寧正在葉府,陷入先洗澡還是先睡覺的難題之中。
終於下定決心地謝安寧,正褪下身上的衣物,卻聽見院子裡傳來動靜。
謝安寧立馬披上外套,手拿著長劍便出了門。
來人是謝珩。
謝安寧忽然想起上一次翻牆而進的謝珩,彼時梨花滿園春色,如今天氣已經轉涼,院中的梨樹已成枯木。
“安寧,今日謝謝你幫我。”謝珩從容開口,可是他那雙看著謝安寧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月光落在謝安寧散開的烏發上,不施一點粉黛,夜以繼日的奔波讓她眼角略顯疲倦,她細長的手指將碎發攏在耳後。
許是察覺到謝珩的目光,謝安寧抬眸,手卻將身上的外衫拉緊。
謝安寧向來愛一些鮮豔顏色的衣裳,這些日子著急趕路為了不顯眼,謝安寧隻穿著一些素色衣裳,如今卻顯得可人。
謝安寧的容貌算不是上乘,可她卻是彆有風味,她身上的堅毅與韌勁是尋常女子不曾有的。
謝珩想要伸手觸碰到眼前之人,謝安寧卻後退一步,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疏離。
“殿下,這不合規矩。”
謝珩隻以為謝安寧是因為皇帝賜婚一事才與她產生隔閡,於是開口解釋。
“父皇賜婚一事我真的不知情,她如今雖是我的側妃可是我沒有碰過她。我想去找你的,可是你已經被皇後送出城了,我去梓州找你,你卻不在了。”
此時的謝珩根本就沒想過謝安寧怎麼會如此及時地趕到京城來,心裡隻想著謝安寧幫了自己。
聽完謝珩的解釋,謝安寧卻輕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接著開口。
“這些我都知曉了殿下,天色已經晚了,你若是留在這裡,若是被人發現,隻會壞了我們兩人的名聲。”
謝珩不傻,他知道謝安寧是在拒絕自己,心裡想著或許謝安寧還在鬨脾氣,於是硬著頭皮強行調轉話題。
“你今日那番滴血認親是怎麼做的?”
謝珩不信妖魔鬼怪,所以他認定是謝安寧做了些什麼。
謝安寧心中不爽,卻耐著性子解釋。
“我去廚房時,趁著王公公不注意拿了一塊冰藏在身上。茶杯溫度較低時,血液加速凝固,自然不會相融;而拿血液滴在溫水中,會加速擴散,就算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血液也會融合。”
謝珩雖聽得不是太明白,卻知曉了這是謝安寧做的局,他稍加思索就知曉了若是皇帝沒叫王喜公公,謝安寧也會趁機換掉那杯冷水。
他心中感慨,原來謝安寧料定皇帝多疑不會相信她,王喜公公的這段插曲原是注定的。
見謝珩似懂非懂的樣子,謝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