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2 / 2)

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賭坊人的叫罵聲。

“人是紀半緣抵押給我們的。看看!這紙上是她寫的燕鏡辭可抵十兩銀子。她還簽了字,畫了押。怎麼?你們山禾村還想搶賭坊的人不成?!”

“呸!分明是你們賭坊不乾好事,明著搶人!”有年輕人忍不住罵了回去。

這幫無賴,紀半緣不是個好東西,他們也不是!燕鏡辭現在就是個傻子,被賭坊拖去還不是他們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你說這字是紀半緣寫的?那就將人叫出來,咱們當麵對質。”

裡正話音一出,山禾村的人就齊刷刷靜了下來,快速給他讓出一條路。

賭坊的打手們看到這位年過五十的老裡正也是一陣頭疼。彆看他年紀大了,可身手比他們還好!這人年輕時候正趕上征兵,僥幸活下來,歸鄉後才做了裡正。

剛開始賭坊的人不知道這位老裡正的本事,一行人仗著人多勢眾手裡又有刀,試圖強拖著燕鏡辭走。沒想到差點被老裡正帶人打斷腿。

而且這位老裡正和衙門官差還有點關係,這也讓賭坊的人不敢硬動山禾村的人。

想到這,賭坊的人心裡暗罵這老匹夫多事,他當年怎麼就沒死在戰場上呢?

領頭的絡腮胡子踹了手下一腳,黑著臉讓他去喊紀半緣起來。

他們剛到的時候找過紀半緣,那女人賭輸了錢心裡不快,喝得爛醉如泥。現在還趴在床上睡得和死狗似的。

裡正也讓人去喊紀半緣,他怕賭坊的人背地裡威脅紀半緣說些不該說的話。

不管怎麼樣,燕老爺的獨女絕不能被賭坊的人帶走。裡正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狠意,今天哪怕是打斷紀半緣的骨頭,也得逼她否認自己寫的東西。

等兩人進屋的時候,紀半緣正半邊身子拖在地上,半邊身子躺在床上睡呢。

山禾村的人落後半步,眼看著賭坊的人上去就給了紀半緣一腳。

這一腳踹得比他們領頭的踹他還狠,明擺著他是在拿紀半緣撒氣。

山禾村的人眉頭擰緊,卻也沒說什麼。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嫉惡如仇的時候,要不是裡正不讓,他都想踹紀半緣兩腳。

夢裡正經曆生死的女人悶哼一聲,掙紮著醒來。卜一睜眼,大量信息衝入她的腦海,疼得她抱頭蜷縮起來。

紀半緣這動靜給進屋的兩人嚇了一跳。尤其是踹了她一腳的打手,他看著紀半緣臉上疼痛猙獰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於是咽了咽口水悄悄後退一步。

“我踹的是她的腿,她腦子有病和我可沒關係啊!”打手有些心慌地和山禾村那人解釋。

他要不是怕老裡正帶人打他,紀半緣今天就是死在這跟他有個屁的關係!

呸!那老東西也眼瞎,這麼個窩囊廢他也護著。護吧,看他能護到幾時!

過量信息衝地紀半緣頭痛欲裂,原身的經曆如碎雪般席卷她的腦海。

原來她穿到了一個和她同名的人身上,而且還是個經常家暴的賭徒?!

疼得滿頭大汗的女人狠狠閉眼,久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她記得自己家有麵牆上掛滿了見義勇為和優秀市民錦旗,要不是她被檢查出來肝癌晚期,她還能把第二麵牆也掛滿嘍!

朋友們的哭泣聲好像還在耳邊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