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割草(2 / 2)

在原身的記憶裡,燕鏡辭總是躲藏在家裡的小角落,蜷縮成一團,不動也不出聲。原身也不知道燕鏡辭早上醒來會去哪,會乾什麼。

所以對於要喊燕鏡辭起床這事兒,紀半緣還有點小興奮。就和開盲盒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開門後對方在乾什麼。

或者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又或者是坐起來在等她?又或許是已經疊好被子下地了,在房間裡溜達?

哦,這個不太可能。紀半緣突然反應過來燕鏡辭現在的情況,她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暗自尷尬。沒辦法,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有老婆,更是第一次喊老婆起床,所以不免有些激動過頭了。

拍了拍腦門,把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抖乾淨。紀半緣這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小床上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剛剛被她忽略的窗子也被打開了,微風和晨起的陽光透進來,讓人舒服不已。

再看她的新晉老婆,雖然穿好了衣服,但依舊是呆呆傻傻的模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著牆麵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

紀半緣揉了揉眼睛,看看床鋪又看看她老婆,再閉上眼睛睜開看看窗子,又看看她老婆。

見鬼了,她家進田螺姑娘了?!

但仔細想想紀半緣又明白了。在沒被原身打傻之前,燕鏡辭也算是大家閨秀。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變得邋裡邋遢的。原身剛把她打傻的時候,人傻得還不嚴重,她還記得照顧家裡。如今給她機會,她大概潛意識裡也記得把自己收拾乾淨,收拾得體。

紀半緣壓住喉嚨中的酸意,走到燕鏡辭麵前蹲下。她握著對方的手仰臉看她,笑著誇獎:“媳婦你真能乾,讓我撿到寶貝了。”

原身的樣貌和紀半緣原本的樣貌一樣,都沾一點娃娃臉。紀半緣愛笑,眉眼彎彎,唇角翹起,那張臉看起來總是精神開心,溫暖熱情的像個小太陽似的,叫人升不起反感和防備之心。

如今紀半緣蹲著仰頭看燕鏡辭,從高處看去,就像隻蓬鬆的貓咪,看得人心軟軟的。

不過以燕鏡辭現在狀態,也做不出什麼反應。紀半緣並不氣餒,她照常將人抱去院裡,幫她梳洗。

今天早上的菜比昨晚多了一道。在院裡割草的時候,紀半緣找到不少能吃的野菜,切一切拌一拌也勉強算是加菜了。照例,紀半緣將比較嫩的菜撥給燕鏡辭,剩下口感不太好的地方自己留下吃。

大概是有昨晚的飯打底,燕鏡辭這會兒不怎麼餓,吃飯的姿態也從狼吞虎咽變得正常許多。倒是紀半緣忙了一早晨餓得不行,這會兒埋頭苦吃,毫無形象可言。

講道理,想把糙米變得好吃就得多乾活。餓急眼了,她吃啥都是香的。紀半緣苦中作樂,火速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