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邊放著許多甜點、果盤,但她還是更喜歡喝果汁一些。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溫思瑜方才回來,她披了一件外衣,發梢還有些濕,滴滴地往下落著水。
她眉眼明豔,下頜微仰:“你真的不熱嗎?”
從泳池邊離開後,吵嚷和喧嘩瞬時寂靜了下來,夜風也驟地襲來,拂過謝沅的臉龐和脖頸,她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人奪走,愣了片刻的神後,方才輕聲說道:“真的不熱。”
已經是六月。
但謝沅的領口依然是稍高的,雪膚被遮掩住,不泄出一絲的旖旎。
溫思瑜沒有注意到來人,散漫地說道:“你當初跟宴白哥抬頭不見低頭見,到底是怎麼養出這幅乖乖女性子的?”
溫思瑜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謝沅的神情驀地怔了一瞬。
可她還沒說什麼,不遠處的那個人就走了過來。
外間的人不是很多,他的身姿又那樣出眾,因此秦承月走過來的時候,就連周遭都靜了一靜。
燕城權貴無數,但秦家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至少在這些年,秦這個姓氏是有著彆樣意味的。
秦承月穿著西裝,像是剛剛才從什麼會議上下來,黑發梳得一絲不苟,儘數捋到了後麵,雖然年紀尚輕,但周身都是禁欲的精英氣度。
他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太打眼了,就是想叫人忽視都難。
謝沅抿了抿唇,輕聲喚道:“承月哥。”
秦承月朝她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看向了溫思瑜。
而溫思瑜方才還散漫的神色,在見到秦承月後卻漸漸斂了起來,眼裡的笑意與戲謔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氛圍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她雖然叫人都彆跟著,但還是有很多陪笑的喜歡跟著,聞聲紛紛嬉笑道:“見過秦公子,您今日又來找我們小謝妹妹呀?”
謝沅柔弱寡言,總要他們逗著哄著,方才能多說上幾句。
她跟秦承月的事是很久以前沈家的話事人沈長凜定下來的,雖還沒有過明路,隻是口頭上的約定,但那位的話誰還能忤逆呢?
謝沅還在讀書,和秦承月見得不多,但若說一起品茶倒也不會再慌亂地紅臉。
可今天她怔忪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
熱鬨場子的人也漸漸意識到不對,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承月哥,您有什麼事嗎?”謝沅禮貌地說道,“我和表姐要去餐廳那邊。”
她跟溫思瑜沒有血緣,是隨著沈家人才這樣叫。
謝沅難得主動開口,向來張揚明豔的大小姐溫思瑜卻緘默了下來,仿佛是沒有看見秦承月似的,漫不經心地點了根女士香煙。
她隻披了一件外衣,泳裝將姣好的身材勾勒得分明。
秦承月低眼看向謝沅,聲音很輕:“我有些事跟你思瑜姐姐說,你知道餐廳在哪裡嗎?可以自己先過去嗎?”
他說話很客氣有禮。
但溫思瑜卻嘲諷地笑了笑。
“你有沒有禮貌啊?”她吐了一口煙,“多重要的事啊,不能提前說叫彆人轉達嗎?非得這時候說?”
溫思瑜咄咄逼人地說道:“而且你找我乾什麼?咱們倆有什麼好說的?”
她心情不好,脾氣自然也就衝。
沈家這兩代女孩都很少,她母親沈大小姐是千嬌百寵長大的,溫思瑜作為沈大小姐掌心的明珠,更是受儘了萬千寵愛。
就是秦承月在她跟前也討不到什麼好。
謝沅低垂著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