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見丫鬟都托著托盤給王熙鳳看了一眼,然後退到一旁,蒙爸蒙媽兩人不由暗自鬆一口氣,心想這一關是過了。
隨後王熙鳳開始和迎春、賈琮相見。
“二嫂子好。”按照輩分排行,迎春先行禮,收到一個雙色牡丹荷包。
“二嫂子好。”賈琮隨後見禮,收到一套筆墨。
“兒子和鳳哥還要去給老太太請安,老爺太太要是沒有彆的吩咐,兒子就先帶著鳳哥退下了。”見完禮後,賈璉立馬說道。
“沒什麼事要你做,彆讓老太太等急了,快去吧。”蒙爸蒙媽對於自己不需要去老太太那裡感到有點奇怪,但還是順著賈璉的話說下來,揮退了賈璉。
“琮兒今兒個一大早起來,待會肯定會困,先把他抱下去吧。”蒙媽緊跟著蒙爸吩咐道,打發走不到三歲的賈璉,緊跟著屏退了丫鬟們,繼續和蒙萌說話。
“丫鬟們肯定要奇怪為什麼賈赦和邢夫人突然有這麼多事吩咐迎春,我們待會要想個理由,統一一下說法,免得被懷疑。”看著丫鬟們依言退出,蒙萌沒有放過她們奇怪的眼神,和蒙爸蒙媽說道。
“這個待會再想想,現在問題是為什麼我們不需要去賈母那裡啊?”蒙媽表示事情分輕重緩急,先把敬茶這個疑問解決再說。
“我和賈琮不去的話應該算正常。”蒙萌分析,“畢竟紅樓夢中三春也不是天天去老太太那裡請安,賈琮基本就不會過去那邊。”
“但是古代做人兒媳婦的不是每天都要吃去立規矩?”蒙媽根據自己看電視劇的經驗問。
“是這樣沒錯,但是媽媽你忘了賈母不待見邢夫人這個兒媳婦,沒事並不想看到她,賈赦這個兒子也是這樣,中一共就幾回商量大事時賈母見了賈赦,平時基本沒看到過兩母子見麵。”蒙萌繼續說道,“剛剛可能是我想岔了,想來一般情況下大房這邊不需要和賈母見麵。”
“那不是很好。”蒙媽笑嗬嗬的很滿足,“我也不想每天去伺候老太太,不用過去請安最好不過了。”
“即使不用每天去,即使兒子基本不見,但是作為兒媳婦,媽媽你可能隔三差五還是要去一下的。”蒙萌略帶同情的看了蒙媽一眼,“書裡麵邢夫人出場機會還是有一些的。”
“那有沒有可能不去啊?”蒙媽開始求助,“我看電視裡麵王夫人邢夫人他們連上桌吃飯都不行,人家林黛玉吃著,他們還要在邊上服侍著,賈母開口了才能坐下。”
“如果是王夫人的話,應該可以以禮佛為借口一段時間不去,但是邢夫人沒有信佛的習慣,除非外出不在家裡住,不然也沒有什麼好借口。”蒙萌皺著眉頭邊想邊說,“媽媽你彆著急,我們再想想,會有辦法的。”
“老爺太太說了他們有話說,不要人進去,你要做什麼?”門外突然傳來守門丫鬟的說話聲。
“到了姑娘上學的時間了。”門外迎春的丫鬟道:“我怕來不及,想過來看看老爺太太和姑娘說好話沒。”
“爸媽,我要趕著去上學了,到時候丫鬟問我就說老爺有事交代,不讓我說出去,你們也是這個說法,具體什麼事情我們之後再串好詞。”聽到丫鬟說上學,蒙萌想起紅樓夢黛玉進府時是有交代過讓三春不用上學,也不敢貿然遲到,和蒙爸蒙媽說定之後就衝忙走了出去。
“上學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姑娘快點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聽到門外穿來女兒和丫鬟的聲音,蒙爸蒙媽對視一眼,看到了雙方眼裡跳動的光芒。
“老公,我有一個想法。”蒙媽說道。
“正好我也有一個,先說你的,再說我的,看看我兩有沒有想到一起去。”蒙爸示意蒙媽先說。
“女兒說這個世界我們可以隨便浪,你還記得吧?”
“女兒說的是不作死的情況下可以浪一浪。”蒙爸糾正道。
“哎呀不都差不多,我們兩是作死的人嗎?”蒙媽不耐煩地打斷蒙爸的話,“我的意思是,好不容易來到古代,你願意每天和賈政王夫人他們勾心鬥角嗎?不鬥的話我們又肯定要被欺負,到時候萬一和原著一樣被抄家怎麼辦?”
“所以?”蒙爸很有眼色地接蒙媽的梗。
“所以,我們要不然挑撥王熙鳳讓她和她姑姑鬨?”蒙媽試探著問。
“我正好想說,要不然上個折子把爵位讓給賈璉?古代這種孩子成婚讓孩子襲爵應該還算不少見吧?到時候自然有賈璉王熙鳳夫婦和霸占他們正屋,揮霍他們財產的二叔二嬸鬥法,我們找個山清水秀的莊子住下來,你還不用請安了,我也不用心疼你又沒辦法。”說道最後一句話,蒙爸也不忘向老婆表忠心。
“好主意!”蒙媽右手的拳頭輕輕地敲在了左手心,“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到時候王熙鳳他們和賈政王夫人有著天然的矛盾,肯定會鬥起來,我們在邊上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對啊,聽說當官的有時候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也不知道賈赦要不要,正好趁早讓賈璉襲爵,不用擔心上朝的問題了。”蒙爸繼續羅列好處,今天的蒙爸也發揮著包租公慵懶的鹹魚本質,能偷懶的地方一定要偷懶。
“說什麼心疼我?果然還是你自己懶得上朝吧?”蒙媽斜著飛了蒙爸一眼。
“哎呀老婆,我這是心疼你請安,順便減少自己的麻煩,我那朝不是不知道要不要上嗎?可是你的請安是肯定要請的啊。”蒙爸連忙安撫老婆。
“知道了,剛剛逗你的。”蒙媽看到蒙爸生存欲很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不過讓賈璉襲爵的同時,是不是一起上折子把欠債還了?我當年看劇的時候記得好像榮國府欠了朝廷好多錢啊?說不好朝廷就是因為他欠錢不還清算才抄家的呢?”
“有道理。”蒙爸想了想老婆說的,“這個折子應該怎麼寫?我看賈政在電視裡養了一堆和他一起舞文弄墨的人,想來賈赦怎麼也養了一兩個吧?我待會兒去書房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的文章或者帖子,到時候找到人就讓他們幫我上折子,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行。”蒙媽表達了對蒙爸建議的支持,表達的方法就是把蒙爸趕出門,“知道怎麼做你就趕緊去書房吧,彆在這磨蹭了,我先讓丫鬟們上個早飯,一大早沒吃飯就動腦筋,快餓死我了。”
被趕出門的蒙爸佇立在門前,看著放下來後還在微微搖動的簾子,內心悲憤的想:“我也沒吃啊,這真是親老婆能給的待遇。”
同樣很餓的蒙爸決定化悲憤為食欲,大步邁向書房的同時吩咐邊上的丫鬟:“給老爺我在書房上早飯!”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決定吃飽喝足再乾活的蒙爸不知道,書房裡還有一些驚喜在等著自己。
周圍人有點不解的看向這個明顯在為一二等艙大人物們服務的女仆,有熱心的女士過來問:“親愛的,你怎麼了,還好嗎?”
蒙媽這時候充分發揮了自己作為戲精的全部演技,假裝很無助的一把抓住熱心女士的手,六神無主的說道:“我剛剛在甲板上聽到一群夫人們說,泰坦尼克上裝載的救生艇隻有20艘,估計隻足夠那些大人物們用的!那些夫人們還說,反正發生沉船事故,他們又不是三等艙這些下等人,完全可以首先得救,所以就算救生艇數量不足也沒關係。”
蒙媽表現的像是慌亂無助,但是說的話邏輯十分清楚,不僅熱心女士聽清了,就連邊上好奇圍著的人和不遠處豎著耳朵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蒙媽這番話引戰引的很巧妙,一方麵是點出救生艇不夠的事實,一方麵將三等艙的人和一二等艙的人對立起來,利用引述貶低的話和描述沉船時截然不同的處境,讓三等艙的人天然覺得自己的人格和權利受到的侵犯,就算很大一部分人不認為泰坦尼克會沉船,也會有很多人想要去鬨一鬨。
畢竟蒙媽說的並沒有錯,救生艇不足最影響的就是遇難時三等艙乘客獲救的可能性,隻有讓泰坦尼克配備足夠的救生艇,遇難時三等艙的乘客才有可能和一二等艙的乘客享受一樣的救助權利,這時候天賦人權已經影響了整個歐洲大陸,人們總是見不得自己合法的權利受到侵犯。
不需要蒙媽再說什麼,自然有喜歡挑事的人振臂高呼:“遇難時獲得救援是我們合法的權利!我們必須要求泰坦尼克配備足夠的救生艇!”
一時響應者眾。
趁著群情洶湧,蒙媽深藏功與名,偷偷的混在混亂的人群中,等悄悄退到了三等艙通向一二等艙的通道時,才利用自己“霍克家女仆”的身份,通過守衛溜回了自己二等艙的房間洗臉換衣。
至此,花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蒙媽的挑撥工作基本宣告完成,隻等著待會兒順勢挑撥給泰坦尼克船隊施壓,讓他們把救生艇掛上船就是。
泰坦尼克船隊一如蒙媽所預料的焦頭爛額。
一方麵上流社會的男士們紛紛被自己老婆老媽女兒吹耳邊風,雖然對泰坦尼克的製作工藝有信心,但是不管是處於照顧母親妻子女兒的心情,還是為了讓自己少遭受一些嘮叨,都不介意告訴史密斯船長及大副二副三副等人,建議他們配備齊足夠的救生艇。
這方麵蒙爸也起了一定的功勞,在有人抱怨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的時候,蒙爸率先表示自己女兒也是這麼擔心,但是他認為女兒擔心的也有道理,像是我們這一類紳士經商或者為官時,追求的也都是萬無一失,既然知道有這個風險,就不要抱有絕對信任或者僥幸的心理,還是消除掉這個隱患比較好。
霍克家族在英國算是有點頭臉的家族,更是有約翰和一些同樣認為應當保險起見的紳士們紛紛發表意見力挺,這時候即使對泰坦尼克會沉船一事感到不以為意,從眾心裡還是讓眾人紛紛向泰坦尼克船隊提出要求。
泰坦尼克上層還能保持基本的平靜之時,下層三等艙乘客聚集的地方,已經有具有組織罷工經驗的工人組織大家開始抗議,為了維持秩序,很多非重要崗位的船員都被抽調來組成人牆,就怕群情激憤一時之間出現問題。
蒙爸從上層甲板往下看,深覺這是一個好機會,趕緊趁著人不注意跑回去換了身不起眼的工裝,趁著防守有疏漏之時溜進一些重要的工作艙,做了一次簡單的艙體地形分布記錄,又溜回房間換回了原本的衣物,回到男人們之間,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蒙萌這邊也順利的帶著一群齊聚船上圖書館的學霸們發散了一下思維,在眾人的討論舉例之下,就連泰坦尼克的設計師安德魯也對救生艇的配備感到憂心匆匆,充分體現了聰明的人想的太多這一特質,讓好些人都匆匆離開打算找史密斯船長反應問題。
不出蒙媽所料,史密斯船長在焦頭爛額之下,果然想起了蒙萌那30艘救生艇,不想多生事端影響泰坦尼克處女航的史密斯船長表示,泰坦尼克願意幫助霍克小姐免費托運她的30艘救生艇,隻要霍克家答應將救生艇名義上作為泰坦尼克配備的救生艇。
當然,史密斯船長表示,這隻是以防萬一,泰坦尼克是用世界最先進的工藝製造的,航行過程中不會發生沉船這種事情,所以霍克家的救生艇隻是名義上的用途,並不用擔心會被使用。
蒙萌一家當然不會擔心救生艇被使用,他們買救生艇就是為了萬一沒能阻止真的撞了冰山的話,還可以有足夠的救生艇用,聽到史密斯船長的條件,自然是滿口答應。
於是,整個泰坦尼克船隊加緊動作,還雇傭了碼頭許多臨時工,才勉強在起航之前將所有的救生艇配備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