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好心情全無,給了曹振一個白眼,“他媽關你屁事,老子愛怎麼穿就怎麼穿。”
“有空就好好管好你那煞筆兒子,整得跟從精神病醫院裡出來似的,對著自家人就狗叫。”
“你你,你說什麼?”
曹振怒指宋澤聲音拔高,怒不可遏。
不僅不把他放在眼裡,還敢罵宋皓是狗。
宋澤嫌棄吵的挖耳朵,嘖了聲,“才老了一半怎麼就先聾了。”
“還是說,我罵你寶貝兒子是狗生氣了?”宋澤看著曹振麵帶嘲諷,“竟然這麼寶貝他,你怎麼不回主彆墅去陪他,留在咱們這裡乾嘛!”
宋澤是個其極敏感的人,很早就發現曹振對宋皓的態度明顯跟對他們的態度不同。
就算當著他們的麵罵宋皓了,背地裡又自己去寶貝的哄著。
他就好奇了,同樣都是他兒子,怎麼就偏偏對宋皓那個煞筆玩意不一樣。
“你,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說你一句你頂我十句。”
曹振找不到理由罵宋澤,就拿這個說事,還跟宋靜婉告狀,“夫人你看看,他壓根就不服從管教,就應該送他下鄉去吃點苦頭,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坐輪椅上的宋靜婉雙手握緊沒有吱聲,可心裡是有火氣的,平常他就是這麼對兒子大呼小叫?
注意到宋靜婉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曹振忙收斂補救,“他實在是不聽話,我隻能罵他。”
“你看,現在罵他都不管用了。”
被打小報告的宋澤冷漠看著宋靜婉,這個媽有跟沒有已經沒有什麼區彆。
宋靜婉眼裡一痛,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這麼疏遠。
她放在扶手的雙手收緊,忍著難受看向宋晏,同宋澤一樣的冷漠。
目光落到宋遲身上時,他隻是好奇的看著她,仿佛第一次見麵似的。
宋靜婉這一刻才真正的體會到心如刀絞是什麼滋味,她都乾了什麼,讓兒子對自己這般陌生。
王姨在一旁歎氣,她早就勸過宋靜婉,可宋靜婉年複一年的沉浸在自己出車禍的陰影裡,對幾位少爺不管不問。
就算有時間管教也是嚴格要求他們家大少爺用功讀書,學不好就罰他餓肚子,就跟為了公司訓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一般,缺少母親該有的關愛。
不知何時來到宴會廳的宋熵同宋澤站在宋晏身後,跟宋晏這個大哥站統一戰線,眼神同步冰冷的看著曹振。
“夫人你就是太寵著他們了,你看,都敢瞪著我了。”
曹振告狀,不忘拉宋遲下水指著宋遲生氣罵,“還不過來跟你媽道歉,誰讓你擅自回來惹你媽生氣的,一會我就派人送你回鄉下,沒我的命令不許再回來。”
宋遲皺眉,這真的是親爹?
“夫人你覺得我說得對不”
“閉嘴。”
宋靜婉怒聲打斷曹振。
曹振笑容瞬間消失,眼裡多了不滿可不敢再吱聲。
“王姨。”
宋靜婉克製著怒火。
“在的夫人。”
王姨上前。
“從今天起,解除蘇白養子身份,即刻發布通告對外公布。”
“好的。”
王姨疾步去辦,她家夫人就應該這麼殺伐果斷才對。
曹振聞言錯愕,聲音結巴,“夫人這,這怎麼行啊!蘇蘇身上可有數不儘的好單子啊!咱們跟他解除關係,這不等於把搖錢樹拱手讓人?”
“怎麼,你是想離婚跟他過?”
“離離……離婚?”
“不不不,怎麼會怎麼會,解除關係解除關係,趕緊解除關係,他害了小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了不離婚,曹振馬上站隊撇開關係。
開什麼玩笑,他熬了這麼久才有如今的地位,眼看宋家就要是他的,他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跟宋靜婉離婚。
該死的!這宋靜婉怎麼突然就管起家裡的事情來,明明這十多年來都放手讓我管理。
曹振氣憤咬牙。
都怪那個蘇白,就應該在他威脅我的時候弄死他,而不是答應收他做養子,把我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