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謝青韻還沒二次攻擊,謝青州出聲喝止。一個女孩子家剛學皮毛功夫就要與一個大男子比武,實屬不妥。
謝青韻哪聽,但依舊先收了劍,微微行禮,說道:“青韻唐突,但素問公子一身好武藝,青韻便想討教一二。”
說完也不看身後的謝青州,做了請的手勢,示意司徒浩陽隨她一同到寬敞地去。
司徒浩陽也見慣了江湖女子,加之言語間判斷此女子正是謝青州妹妹,於是並不推辭,朝謝青州一施禮,隨謝青韻去了。
時下趙啟悅這已然分出勝負,安菁眼見自家主上要上陣了,也開始了收尾,再一瞧司徒浩陽對麵的對手,竟不是謝青州而是眉眼與謝青州有幾分相像的女子。
憑借女人的直覺,安菁心中又有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司徒浩陽和謝青韻切磋,毋庸置疑,司徒浩陽就算不主動攻擊也一直處於上風,謝青韻靈巧的輕功加上輕盈的劍花一點也不能構成司徒浩陽的威脅。
安菁心裡冷笑,並非誰人都能和司徒浩陽過招的。
想那會兒,她為了可以被司徒浩陽勝任,沒日沒夜拖著身子練,這才能趕上司徒浩陽的三分之一。
所以也用不了多時,勝負顯而易見,謝青韻內息已是不穩,謝青州上前解圍,尋了個借口讓人先帶著謝青韻回去梳洗休息。
司徒浩陽挑眉,原是起勢第一招有些迅猛,而往後還是太弱了些。自己無心應付,隻好快速耗得謝青韻內息不穩來結束這場無聊的切磋。
到了晚間,前頭有人來傳已經擺了飯,謝青韻這頭也已經收拾好,便帶著丫鬟往前麵去了。
且說謝青韻回來,打坐靜氣,花了好一會兒功夫穩了自己的內息,讓丫鬟們準備了沐浴,沐浴後又命人前來為自己梳妝打扮。
換下了剛才那一身輕便裝束,散下了頭發,丫鬟拿來兩身少女襦裙裝供她挑選,謝青韻特意選了一套碧桃花開流雲細紋水色嫣紅廣繡襦裙,又挑了一對桃夭對簪並清玉發梳,梳了個霧鬢雲鬟髻,額間輕點花鈿,戴上一對細銀流蘇耳飾,描了眉,點了唇妝,嬌俏模樣與方才英氣全然區彆開來。
盈盈步伐來到前廳,見落座之人已無了白日裡見的那個男子,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謝青州和謝毅瞧這打扮,了然於心,可司徒浩陽在半時辰前已經告辭啟程回去了,他們也沒辦法。
“這幾日你們也不用在地宮待著,該回家與家人團聚便去吧。”馬車上,司徒浩陽對二人說。
趙啟悅和安菁不似他,他,地宮便是家,而這兩人,父母雙親尚在,如此團員之日,著實不能老在地宮。
趙啟悅道回去安排了堂內的事正準備要像司徒浩陽告假,此時說上,司徒浩陽便也就準了,讓他無事等十五過了再來地宮。
安菁那本身就不太想回家,想多陪在司徒浩陽身旁,但家裡確實也來人傳回家,也隻得應下,反正自家與地宮也就隔著一街,來去不過瞬間的事。
夜裡回到了地宮,司徒浩陽徑直回了房間,剛進房間,便察覺有人跟了過來:“出來吧。”
語畢,趙啟悅進了屋,關上了門,從袖中掏出一紙書信:“主上,從斜陽城傳來的消息。”
信一共有三四頁,前一頁是楚恒的筆跡,後麵幾頁筆跡娟秀,詞句婉婉,一看便能知那女兒心思。
司徒浩陽先簡單掃了一遍,忽然想起什麼,問趙啟悅:“你拆過了嗎?”
以往的信件,若非信封上有標誌,其餘的都會由趙啟悅或者安菁先拆封,要緊事呈遞給司徒浩陽,若他們能自己解決的,便不再上報,隻是回稟的時候一提。
而這信封上沒有標誌,但裡麵內容....趙啟悅明了說道:“屬下隻看到楚恒的字跡就轉呈過來了。”事實也如此。
司徒浩陽點點頭,趙啟悅退下了。
屋裡隻剩司徒浩陽一人,打開信,粗略看過楚恒的內容,彙報了近期蘇探雪的動向和狀況,末了提了句“探雪姑娘有書信轉交。”
後麵幾頁蘇探雪所雲也都是日常生活,隻是說的比楚恒那多了幾分情感,還說了近日來覺得身子似乎比往日好了許多,會跟著寒岩繼續學騎馬等等。
她的生活似乎多了很多樂趣呢,司徒浩陽這樣想著,看著她的文字,嘴角不自覺的掛上笑容。信中蘇探雪隻提自己,隻字未在及清泉山莊、寒岩和顧卿煙,司徒浩陽笑容加深,這女孩,既防著他又信著他,真不夠她矛盾的。
看完信,司徒浩陽琢磨著,等他們前來估計尚且等幾個月,這樣一來,種蠱蟲這事時間便會不夠,而且他似乎也不想熬著這幾個月,於是左右思慮著什麼時候將這女孩接到自己身邊來才是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