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這些年安分了。”小易道。
這對話結束沒多久,老易便見自己老婆子領著新媳婦慌慌張張的小跑著回來了:“這是怎麼了?”
小易也從櫃台後麵出來,去迎娘子:”華兒,你與娘不是去買東西了嗎?“他娘子名叫芳華,二人是不久前成的親,成親那會兒顧卿煙他們沒在桃花澗,因此沒有出席,所以老易這才準備了好幾壇酒,想著讓冬煒帶回去。
芳華幫婆婆順著背,回答道:“方才妾身與娘買了東西正往回走,遇到了跛腳福榮,他....他神情古怪一直盯著我們看,我們這才匆匆跑回來了。”
芳華說完話,臉發紅從耳根到脖子,聲音也小,但小易是聽得清楚了,怒說:“方才還說他安分了!”
“夫君。”芳華忙拉住小易,“索性我與娘也沒什麼事,夫君消消氣。”
這離他們近的客人聽了,說:“那老話怎麼說,這叫本性難移!”
這話頭一起,誰曾想還真有往下接話的,小易怕是什麼不好聽的話,先讓芳華和娘進後院去了。
接下來一人提醒小易:“小易兄,你方新婚,還是不要讓小嫂子和老板娘出門了。”
“就是就是,誒,說起這個,我還以為隻有我遇到呢?”
“怎麼說?”小易起了好奇。
那名客人說:“幾日前,我辦事路過隔壁小巷,跛腳福榮這廝突然出現,一上來就問我妹妹是否今年及笄,可曾許了人家?”
“這怕不是看上你家妹子了吧。”有人插話。
“去去,你閉嘴。”客人阻止,又說道,“他非說等過了幾天,他再有筆大錢,就上我家下聘去,你說,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然後呢?”世人想來看熱鬨不嫌事大。
那客人雙手抱胸,直言:“我當即就揍了他一頓,讓他癡心妄想,還一大筆錢?他不天天混吃混喝就算好的了!”
“誒,等等,要你這麼說,我好像也聽他提過錢之類的。”這時又有一人接話,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小酒館這一桌和一桌之間都熱鬨起來了。
本來大家就是熟人,三兩句說開了,又找著了共同話題,就圍著這麼一個人,說出好些事來。
“彆是開玩笑吧,就他,哪可能還有錢,活也不乾,混吃等死。”
“我也納了悶了,不過這事你不信可以問布莊少當家的,喏,他不也在這嗎?就連當時布莊裡的人也能作證。”
“那你倒是說說什麼事。”
“也就兩天前,我去布莊買布料,還碰見他了,大言不慚的說要定一批紅色的喜慶的布料,說要做新衣裳。”
“紅色?喜慶?新衣裳?又是兩天前,不會是說要和你妹妹成親這事吧!”
“誰答應他了!”突然又扯回到一開始拿客人身上,他有些惱怒了。
“你接著說接著說。”
“當時還不顧大家夥驚奇的眼神,扔下一包碎銀子,說是定金,就走了。”
眾人吸一口涼氣,這莫不是真的?然後看向那布莊少當家,布莊少當家被看得頭皮發麻,隻能點點頭,然後說:“銀子,不要白不要。”
“那你真打算賣給他啊!這可使不得。”
那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能嫁給這麼一個人,那姑娘的兄長更是此時臉都青了。
布莊少當家忙擺手,自己家以後還要在這混呢,不能為了這一時小利,就得罪一個小鎮的人,那太虧了。
“不可能不可能,隻怕他交不起那布的錢,大不了我還他就是
。”
那作為兄長的人此時恨不得要撕碎了跛腳福榮,實在聽不下去了,拍桌子走人,打算回家就先讓妹妹離開小鎮避避風頭再說,實在不行,他大可請桃花澗幫忙,隻要桃花澗肯收了跛腳福榮的命,就算花再多銀兩,他都無所謂。
酒館內的話題並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停止,反倒是大家都開始猜測跛腳福榮哪來的錢,老易一想,問大家:“最近各位和鄰裡鄰居之間都沒遭賊吧?!”
“我家沒有,周圍我得問問去。”
“我也是。”
“我也是。”
這三下五除二的,酒館內眾人紛紛付了錢,往家裡看情況去了,就怕之前不注意,遭了賊也不知道。
等人都散儘,父子二人收拾著酒館,小易問:“這麼說來跛腳福榮最近確實是不太一樣。”
老易點點頭,想想為了小鎮安危,他道:“我放才瞧見冬煒小公子了,實在不行,我再去找找他,拜托他幫個忙,晚上上跛腳福榮那去看看。”
“爹,您歇著吧,我去找就行。”
“嗯,那你去吧。”
說完,小易出了酒館,去尋冬煒的蹤跡了。
冬煒那時候從老易那出來,想著白天小鎮活動的人多,不太好打探,於是先往周圍去,沒有得到什麼結果,見時辰差不離了,這才往小鎮回。
還沒回到小鎮口,就看見小易在那徘徊,看他腳步踱來踱去,似乎焦急的樣子,冬煒忙上前:“小易,出了什麼事嗎?”
小易聞聲看去,就見冬煒來到自己麵前,大喜:“冬煒小公子,我還想著再尋不到你,是不是得上穀裡去找。”
“沒事,不急,你慢慢說。”
“先跟我回酒館吧,說的詳細些。”
“好。”冬煒跟著小易回了酒館,老易便將白天酒館的事都告訴了冬煒,常年的警覺讓冬煒感覺到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應下今晚去探查。
畢竟現在他手上的事也暫時沒有什麼著落,而且這一天下來,也不見他主子、冬鑫和冬宇的信號,估計他們也是沒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