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身邊侍衛同他說:“王爺,這箭與您箭筒中的箭長的一模一樣,隻是這箭頭折斷之後,有能讓雄鷹乖乖聽話的東西,王爺可要抓準時機運用。”
“你確定不會被發現?”
“王爺放心,那東西隻有這些動物能感知,一般人是察覺不到的。”
然後緊接而來又是一聲鷹唳,這一聲聽著比方才那次更加的讓人背脊發冷,猛禽的連續猛攻已經有些讓帝君招架不住,但他仍勒令旁人不許插手,也無人敢上前,就算是暗衛此時也不敢妄動。
隻見雄鷹或許是有些不耐煩了,半空中一揮翅膀,仿佛續了極大的力,直直衝著帝君眼眸處就去了,既見如此,怡郡王覺得時機已到,拔出箭折斷了箭頭,拉滿弓,朝帝君和雄鷹中間射去。
有人見狀倒吸一口氣,這可是冒險之舉,隻是箭和鷹都太快沒有第三人還能阻擋,便眼見著無頭的箭從帝君麵前與鷹喙之間穿過,然後鷹停下了攻擊,飛回空中,停留卻不離開。
怡郡王就這麼救下了與雄鷹僵持不下的帝君,在眾人麵前,被帝君吩咐道:“你若能射下這雄鷹,我便將它賜給你了。”
那一天圍獵結束,怡郡王當真就帶著雄鷹回去了。
“真是平日忽視了他了。”據信上回報,這是帝君那天在圍獵場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顧卿煙已將這事聽了明白,沉默了一會兒,說:“都是些揣著明白相互試探的人。”
“裕王那邊應該是早我們一步收到的消息。”百裡墨道。
顧卿煙給百裡墨添了茶:“他應該的。隻怕我還得往宮中暗衛傳個消息,讓他們往後斟酌行事。”
百裡墨點點頭,說回信時就讓人往宮中傳信回去:“回頭你不還得去裕王那一趟嗎?”
“嗯,我順便再問問他現在知道的怡郡王和晉王的情況。”顧卿煙說道,看樣子之後的日子,隻會越來越忙,“三哥,大哥養的那些個信鴿是不是也閒太久了。”
百裡墨輕笑一聲說道:“估摸著他又未卜先知了,讓信鴿一麵養精蓄銳一麵也好好調教著。”
顧卿煙端起茶杯和百裡墨相視一笑:“那就先這麼謝謝大哥一下吧,要辛苦了。”
二人一同喝下手中的茶,百裡墨看著顧卿煙寵溺的笑著:“對了,再和我說說你這關於‘女魔頭’的事,你就不怕名聲太大,回頭再影響了你帝姬身份?”
顧卿煙不以為意,半開玩笑的說著:“我還怕它影響不著呢,老五在世時,手中多是文官諫臣,帝君登基後這些人也不是沒作用,所以沒什麼大過的都留下了,況且,帝君要重新培養朝中心腹,也得一段時間。”
“這裡頭不乏聰明人,懂得蟄伏,如今十二這般嶄露頭角,自會引起一些人的矚目,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一些能夠動搖帝君勢力的小辮子。”
顧卿煙分析著,眼中滿是認真和盤算,百裡墨大體也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但是想著顧卿煙以自己為誘餌,分散那些人對帝君左膀右臂也就是裕王和晉王的注意力,未免有些冒險。
顧卿煙倒是在這給了他一個必須要顧卿煙來的理由:“三哥,咱們之間的事中間都有一個浮荼,同樣兩邊都沾的也隻有我。”
百裡墨對上顧卿煙的眼神,半麵妝的麵具也擋不住她眼神中的堅定,這讓百裡墨也不再心中有顧慮,是啊,他們早已經踏上了這條路,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顧卿煙避免不了她的雙重身份,也就避免不了有些事必須她做才可以,有些東西必須她來平衡才可以,其他人,就算想幫,也愛莫能助,隻能提供支持和一切可以的後盾。
“三哥,你什麼時候回雨花樓?”放下那些略顯沉重的事,顧卿煙問百裡墨。
百裡墨原本計劃這一兩日就走,隻是中間多出了一些雜事,隻能又往後延了幾天,好在西決在雨花樓,那邊打探消息什麼的都進行的還可以。
顧卿煙倒是這邊準備把手上事情料理完就動身去裕王那,看樣子可能還會在百裡墨之前離開桃花澗。
二人聊著聊著天,便說起彆苑來,因著長輩都在他們這些日子基本都會到彆苑用晚膳,顧卿煙已經好久沒見千花羽了,雖然邢冥說千花羽在閉關,可
他們最近總能聞到彆苑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藥味。
“我總覺得師父受傷了。”顧卿煙道。
百裡墨攤攤手,表示他也很納悶:“但南柯那邊也不見他說什麼,要是彆苑派了人去拿藥他定會來告訴你我。”
“那那些藥哪來的,山下買的?”
“也有這可能,或許師父他們是不想讓我們太擔心吧。”
“噢對了,那天我還無意間聽素心說起,說三娘被叫去過彆苑,好像是我娘要學一些什麼藥膳。”
“一會兒我去百草堂備些補藥,再去取些珍品,今天咱們過去的時候帶過去吧。”
“嗯。”
兩人閒聊之後,茶已喝完,顧卿煙便回淨心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