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過來有什麼事?”顧卿煙算了算,宗越閉關還不至於到的出來時間。
南柯放下劍,說:“屬下是來給四姑娘診脈的。”
顧卿煙一臉疑惑的看著南柯,自己不是前幾日才診過脈嗎,這也沒過去多久啊。
南柯為她解疑:“屬下聽聞淨心院昨日弄了一日的草料,想著四姑娘昨夜該是上手製毒了,所以今日一早過來替您診脈。”
顧卿煙倒吸一口氣,還真是躲也躲不過去,本想著自己二哥閉關無空管她這些事,誰曾想這南柯被宗越交待的明明白白,淨心院這點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行吧。”
說著顧卿煙坐在石凳上直接把手一伸,交出了自己的手腕子,南柯也坐下掏出手帕蓋在顧卿煙手腕,認真診起脈象來。
過了一會兒便收了手,顧卿煙道:“怎麼樣,是不是沒什麼事。”
南柯點點頭,這也是以防萬一,萬一顧卿煙自己把自己給毒到了,那桃花澗即便不亂一陣,這淨心院也得熱鬨一陣的。
“對了,南柯,你回去之後準備一些藥膳常用的藥材,我想給爹娘他們送過去。”
“是。”
後麵沒什麼事,南柯便先行離去了,顧卿煙也起身回房間去了,看了看在側室睡覺得素心,方才鬨騰的一陣也沒把她吵醒,看來是真的困了。
顧卿煙往躺椅上一躺,閉眼凝神去了。
約摸半時辰後,南柯便派人送來了藥膳的材料,顧卿煙和素心也都醒了,收拾了一番準備往彆苑去了。
而此時的彆苑裡,千花羽正和雲鸞說著話:“最近這兩孩子總來,也不是個辦法,他們可精著呢。”
雲鸞也這麼覺得,這些孩子雖然在這方麵還沒什麼經驗,可細微末節的觀察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現在百裡墨被穀裡的事折磨著,自然這邊分心少,糊弄糊弄就過了。
至於顧卿煙,隻要不被她的話往這邊帶著去,繞著繞著也能繞過去。
又好在宗越正閉關,也不知道所以然,隻是
南柯也總隔三差五就過來請脈,每一次他們都堅守著千花羽閉關的借口。
過些天胥少霖又要回來了,這個可是真真兒精明著的,就算你一句話不說,他也像是要看穿魂兒一樣。
“這事,瞞著本來也就不是什麼長久之計。”顧寧進來,端走了早餐的殘餘。
千花羽道:“如今孩子們事情多,若他們知道此事,又難免分心。”
“話雖如此,但如今好在你也沒顯懷,真要這麼一直避著?”邢冥也是後麵進來的,正好聽見他們聊,於是說了一句。
雲鸞生養過,自然有些事知道的多一些,說:“雖是沒顯懷,可她這口味變得也快了些,原來辛
辣苦皆無事的,現在一點都不行。”
“你當初懷煙兒這丫頭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啊?”千花羽問,要說這事,她也覺得神奇,原本愛吃寫重口味的她,現在口味是大轉變,而且想吃什麼不想吃什麼完全沒個定數。
雲鸞回憶道:“這丫頭原先安分,我口味也就還好,隻要不是太膩的便行,隻是後麵辛苦了些。”
懷顧卿煙的時候,雲鸞還是宮中最得寵的長嫡姬,一應吃穿用度都比君後要華貴的多,前期在帝姬府養胎到也沒什麼覺得不適的地方。
後來因為桃花澗有事,顧寧要回來一段時間,太後憐愛雲鸞,怕顧寧一走,雲鸞一人在帝姬府孤單於是將雲鸞接進了宮裡。
那時雲鸞已經懷孕七月有餘,偏偏在宮中不知為何誤食了與湯藥相克的食物,險些就胎死腹中,宮中鬨騰了好一陣,雖然最後胎兒保住了,可也折騰了雲鸞的身子,從那時到生產前幾乎是臥床養胎了。
顧寧接到消息,氣衝衝的快馬加鞭回的都中,那衝進宮門就要將加害雲鸞之人千刀萬剮的樣子雲鸞此生是不能忘記了。
千花羽聽完,擰緊了眉,轉頭看向顧寧:“這就是你無論如何也要教煙兒丫頭用毒製毒的初衷?”
“算是。”顧寧冷聲說。
他也算見過血雨腥風的人,但以往覺得傷人狠的無非是無眼的刀劍,雖然自己用毒用暗器,但也沒覺得有多狠,直到雲鸞出了這麼一回事,他才算真
正見識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能殺人於無形。
所以顧卿煙當顧卿煙說自己不學刀劍想學彆的時候,顧寧很滿意的引導著顧卿煙學了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