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回合下來,顧卿煙心道:這幾個人,倒是比她之前碰上的那一個多了些實力,但要對比起江湖中的高手,那還真是不值一提。
一道劍氣逼來,從顧卿煙的麵具邊上擦了過去,顧卿煙因為剛才的一時分神,避開的速度比往常的要慢了一絲,鬢邊的發絲便飄了幾根在空中。
好家夥,北溟在一邊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彆人不知他可知道,顧卿煙最是寶貝她那一頭又長又黑的頭發,這下得了,那人必然會是第一個倒下的。
果不其然,顧卿煙回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眼神忽然便與之前的玩味不一樣了,扇子一開,繞著劍刃一個回旋,那人便見顧卿煙速度很快的繞過劍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扇子一合,不知這小小的扇子為何會有一股很強的力,顧卿煙轉扇,用扇柄一敲那少年的手腕,少年隻覺得手腕瞬間沒了力氣,“啪嗒”一聲手裡的劍掉落在地上。
人遇到疼痛的下意識反應都是去握住疼痛的位置,他也一樣,隻是顧卿煙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掐上他的脖子,手裡多出一個小藥丸直接讓他吞了進去,把人一甩,去解決下一個了。
就這麼一招一式之間,觀戰的人隻看見顧卿煙身影快速的在那幾個少年中來回,然後不知她做了什麼,沒多久就看見起重機個人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躺倒在地,掙紮的滾了兩圈,便不動了。
他們看得眉頭緊鎖,奈何身上動不了,口中有話也說不出,隻能乾站著。這其中一人或許是兄弟情義上來了,想要衝破這定身。
於是那邊正打得歡實的時候,便聽見這邊“啊”一聲大叫,隨即一個人七竅流血的轟然倒地,他周圍的人不能說話,眼中滿是震驚。
北溟無奈的搖了搖頭,暗暗說:不然會說是小孩子呢,這遊曆經驗還是太少,棱角還是太硬了。
隻是看了一眼,北溟便暫時不去管他,抬眼再看另一邊,顧卿煙腳邊已是七七八八躺夠了人了。
顧卿煙最後一次合扇,放開了手裡的人,說了句:“太魯莽,全當為你們蒼山派清理門戶了。”
之後便再也沒看地上躺著的那些帶著不甘去找孟婆喝湯的人了。
走到北溟身邊,顧卿煙朝他點點頭,於是北溟很快的解了其他眾人的定身,忽然被卸了勁兒,眾人也是一時腳軟,三三兩兩不是坐地上就是跪地上去了。
哦,對,還有一個躺著的。
顧卿煙走過去,拿腳踢了踢,不動了。身後有幾個應該是他的同伴,忙上去查看情況,然後抬眼瞪著顧卿煙。
顧卿煙攤手笑道:“是他自己自尋死路。”
“主子,人來了。”北溟上前在顧卿煙耳邊說道。
顧卿煙聽罷轉頭便看見了冬淩帶著人進了院,要來善後。
顧卿煙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些:“沒怎麼流血,這些,打包,送回蒼山派,讓他們自己處理。”
冬淩低頭一看,一揮手,讓手下的人去收拾了。
顧卿煙這回沒用什麼暗器,幾乎一把扇子幾顆新做出來的毒藥就倒了一片人,顧卿煙後來的說法是:“這是人家的院子,事情又與他們無關,何必給人弄得血淋淋的,那樣不好。”
而顧卿煙麵前,七竅流血那個,顧卿煙看了看,道:“這個,你們自己帶回去吧。”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其中一個夥伴終於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顧卿煙歪了歪頭:“也沒做什麼,你們的定身可不是被一般的點穴,我下了針的,誰要是強行衝破穴道,那是會中毒而亡的。”
顧卿煙又看了看其他相安無事的眾人,他們在顧卿煙說完話後,臉上其實有那麼一絲慶幸的表情,順便祝福自己劫後餘生。
顧卿煙擺擺手:“你們,哪來的滾回哪去,我隻收到蒼山派的挑戰,所以隻對他們動手,若你們真想與我一較高下,便讓你們大人親自來。”
冷冷的說完,顧卿煙消失在這黑夜裡,北溟和冬淩忙完,也帶著人離開了,留下還呼吸著的其他幾家弟子呆呆傻傻的站在院中。
“我們,是女魔頭手下活著的人?”一個直愣的聲音出現,打破了眾人的呆傻。
“啪”一記巴掌,打在某人腦袋上:“想什麼呢?你以為她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說著便擼起袖子,讓一個同行的弟子幫自己看看脈象。
眾人一見,便也紛紛效仿,那場麵,總覺得有一些滑稽搞笑,並且帶著某種詭異。
在確認完所有人都沒有中毒的時候,眾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各種精彩,有不可置信的,也有暗自思量的,有一臉慶幸的,也有一臉擔憂的。
隻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以後,眾人也都沒了什麼睡意,有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原路返回了,有人緩過勁來,覺得這麼灰頭土臉的走不是個辦法,但又不敢直接再惹一次顧卿煙,隻好先繞路去了彆處,去做另一番遊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