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寒岩和臨瑞在書房裡處理了會兒事情,本打算完事了去顧卿煙院子裡找她,結果剛出門,陰叔便告訴他顧卿煙去了閣樓。
“小心著涼。”寒岩把手裡的外衫披在了顧卿煙的身上,顧卿煙貪涼,可他還得顧及著她的身體。
顧卿煙方才便知道來找自己的是寒岩所以沒做防備,任由他靠近自己,挨著自己坐著。
兩人一時無話,寒岩在欣賞風景,顧卿煙在欣賞他:“忙完了?”
寒岩點頭,順勢攬過顧卿煙,剛剛出神那會兒他想起一件事,兒時他們在這嬉鬨玩耍的時候,顧卿煙曾差點從這掉下去。
好在自己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撈了起來,之前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忽然想保護起她來。
“師兄前幾天去了趟禦劍居,有些事我們一起商討了一下。”
顧卿煙對於他們劍宗這一脈知道的不多,為數幾個中便有一個禦劍居,隻是禦劍居所修之法素來與清泉山莊等其他劍派不是一源,故而平日裡交往甚少。
“禦劍居?是不是有什麼事?”顧卿煙回過頭去看寒岩。
寒岩笑笑:“四姑娘很敏銳嘛!”
顧卿煙瞧他還有心思和自己說笑,自己也輕鬆了幾分,說:“我所知道的事情裡,禦劍居應該和山莊沒什麼太深的交情吧?”
寒岩點頭:“和山莊是沒太多交情,可和師兄有。對了,和你大哥也多少有點。”
“怎麼說?”
顧卿煙雙手很自然的搭在寒岩的膝蓋上,一隻手還杵著下巴,寒岩幫她攏了攏身上的外衫,稍微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呆的更舒服些,自己也舒服些。
“師兄遊曆那些年,曾到過禦劍居,和他們一起交流過劍法什麼的,不久前又有山莊弟子在外遊曆,救了禦劍居的某位叫得上名來的小姐,所以禦劍居便來了一封信相邀一聚。”
寒岩總體概括了一下,顧卿煙道:“所以你就讓臨瑞師兄去了?”
“嗯。”寒岩點頭,“他去再合適不過。”
自己和禦劍居沒怎麼打過交道,多少他去會有些生分不自在,索性這種事情,讓臨瑞出麵就好很多了。
“那你說的和我大哥也有點關係是什麼意思?”
顧卿煙方才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桃花澗的關係網,實則沒想出來禦劍居在哪一層出現過,於是開口問寒岩。
寒岩看了看她,這事她不知道很正常,一來是她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性子,二來也是因為這層關係其實彎彎繞繞的,要不是臨瑞回來後跟他提了一嘴,他也對這件事情知道的並非那麼清楚。
“禦劍居主家曾有一位小姐,嫁到了南嶺有道室餘家,婚後幾年,生下一男孩,取名餘飛,正是如今有道室的餘宗主。”
胥少霖與南嶺七家有淵源,所以這樣也算得上是和他有些許的關係了。而此時的顧卿煙對於餘飛的認識僅僅隻停留在表麵,所以也沒什麼太留心,見事不關己,便又沒了什麼興趣了。
隻是顧卿煙轉念一想,直覺告訴她這裡麵應該除了簡單的相聚還有些什麼彆的,轉臉一看寒岩,便見寒岩小表情斜看著自己。
顧卿煙擰了擰他大腿,說:“你接著說呀。”
寒岩吃痛,確實心情一陣大好,拉過顧卿煙的手,在手背落上輕輕一吻:“你覺得這一聚有問題?”
“不然呢,沒問題你會搭理?”
“也對,你知道劍宗宴吧?小時候家裡也辦過的,你來過的。”寒岩怕顧卿煙不記得還特意提醒她。
顧卿煙歪著腦袋想了想,是有些印象,但又說不準具體是哪次,畢竟每次清泉山莊有什麼宴會她基本都在,而且那會兒她也還不曾有心去留意都是什麼人參加所以自然是對於這種事記得不大清楚。
能記得的,就是自己每次都嫌前院太吵太鬨,然後偷偷揣著一堆吃的跑老夫人院中多清閒的事。
“誒...”寒岩見她一幅沒想起來的樣子,隨她去吧,隻接著說,“在你們還沒出事之前,我就接到了劍宗宴的請帖,這一年主辦的是藏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