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曄不明所以,問:“這是何故?”
雲季塵道:“本是聊天聊得好好的,聊起今日宴席中看的那場劍舞,這兩人忽的就說起自家功夫來了,這嘴上不過癮不就直接開打了嗎?”
許曄看了看四周,並未瞧見寒岩的身影,不關心眾人正津津樂道看的比試,反問:“寒少莊主不在?”
雲季塵聽了他的話,也同他四下看了看,然後道:“是沒見一塊回來,八成去找他妹妹了吧。”
說完,雲季塵還捕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許曄,見許曄在聽見寒岩妹妹這個稱呼時沒有什麼反應,便回過頭去專心看臨瑞和關鑫的比試了。
這兩家的劍法說起來各有看頭,禦劍居的劍法總讓人有一種仙氣飄然的感覺,它的殺氣是無形的,但又有著極大範圍的殺傷力,你瞧他用劍時候似乎輕巧靈活,可那劍上又仿佛承載了很大的力量。
雲季塵忽然想起之前江湖遊曆之時的一個傳聞,說禦劍居正研習一種禦劍飛行之術,這種功夫講求心法、人、劍都要有其特殊天賦或者精華,且須人心劍三者合一方能有所成效。
有人說禦劍之術是成仙得道之人才能修習成功的,也有人說隻要得到一把名曰“鯤鵬”的上眾說紛紜,也不論孰真孰假,反正信什麼的人都有,而近來,似乎又有一些風聲說那把名叫“鯤鵬”的靈劍就在劍宗這幾個門派之中,所以劍宗的一些門派私底下也不是沒有動作的。
隻不過在碧落宮帖子的掩護之下,這些事情,沒被掀起的太大,似乎大部分門派都很有默契的借著一個幌子,暫且做著另外一件事,誰也不明說。
雲季塵之所以知道,大多也是因為他在江湖遊曆之時四麵八方聽到的閒言碎語,後來入了蘇家原本以為他們能有些什麼新的消息,卻不想也是一知半解的。
直到接到劍宗的邀請函,斟酌再三,他忍不住好奇心,想著藏劍門藏劍都搞了一個劍塚了,或許有些眉目呢,再加上自己在蘇家也確實需要些實在的站穩腳跟的交際,於是就來了。
再來看看清泉山莊的劍法,他之前在斜陽城的擂台也曾見識過,乾淨淩冽一直都是清泉山莊的風格,一招一式既儒雅但又果斷,很多招式都能夠對準對方的要害然後一擊斃命。
兩種風格交織在一起,會覺得禦劍居在以柔克剛,清泉山莊在先禮後兵,總之看周圍那些個弟子們時而看呆,時而暗暗搓手稱好的表情就知道這一場比試的精彩了。
也沒數幾個來回,關鑫在一個踉蹌之後,收了劍:“臨瑞兄,點到即止點到即止。”
說話微喘,不是他不行,是臨瑞確實在後麵幾招步步緊逼他,讓他防來不及更彆說反擊了,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就此輸了,好在臨瑞最後收了一收,他順勢就停手了。
“哈哈哈哈,關鑫,功夫見長了!”臨瑞記得與關鑫的上一次比試還是一年之前了,先前他去禦劍居,兩人也沒切磋一番。
“不知臨瑞公子可還有體力與我比試一番!”忽然跳出來說話的是天啟盟的人,叫什麼,臨瑞沒記住,不過不眼生,也就笑著應承下了。
這麼一來,嘯風苑倒成了一個沒有明說的小擂台,各家都開始在底下摩拳擦掌著想要嘗試一番。
關鑫收了劍,到人群中第一反應就是要找幸川,瞧了半天不見他人影,便問下麵弟子:“可看見幸川了?”
眾弟子搖搖頭,他們原本是一起回來的,進了院說要各自回屋收拾一下,這才分開的,等再出來的時候,就是被自家少宗主和臨瑞對打吸引出來的了,全程不見幸川在何處。
“少宗主,可要派人去找找?”
關鑫也沒多想隻道:“算了吧,他這人,不愛這種熱鬨,估計上哪躲清閒去了。”
天啟盟最終也和臨瑞打了個平手,臨瑞一看接下來這架勢,心想自己要是在應戰,今天豈不成了所有人對打他一個?一想劃不來,索性找了個借口,說換人。
這七嘴八舌的,不知不覺便把雲季塵給推了上去,許曄恰好在雲季塵的旁邊,順勢就成了這兩人對陣了。
見眾人情緒高漲,這兩人也沒說什麼,劍出鞘,比劃了起來。
就這麼挨個輪了一圈,最後也不知怎麼的,臨瑞又堪堪被人推倒了中間,而上一局勝出的還剛好是臨瑞未曾對陣過的逐浪崖。
有人起哄:“真好打了個輪回!”
“就是就是!”
“臨瑞公子想必也歇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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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瑞聳聳肩膀,行吧,打就打,逐浪崖他也不是不認得,隻是他們之間的來往不是那麼密切,他記得和逐浪崖關係好的門派,其中應該有一個是叫蒼山派吧,他從寒岩口中聽到過,蒼山派也不知怎麼,前段時間總找顧卿煙麻煩,不過已經都收拾完了。
禍不及他人,臨瑞倒也沒對逐浪崖就因此下什麼重手,雙方還是很有秩序的就結束了這一場比試。
等眾人都散了回到房間,臨瑞打開門就見寒岩坐在屋裡怡然自得的泡茶,“嘿”了一聲,道:“你早回來了也不出去幫個忙,好歹是清泉山莊少莊主。”
寒岩笑著遞上一杯茶,道:“這不是有師兄在嗎?應付這種場合,不是必要的,我沒心思。”
“知道,你的心思都在四姑娘身上了。”
酸溜溜說了一句話,喝下了寒岩倒的那杯茶,臨瑞咂了咂嘴,他怎麼覺得這杯茶也是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