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點點頭,然後轉身還是把這黑布又放回了原來的地方,二人繼續各自找著東西,顧卿煙在柏舒的書案上發現了像是燃燒後沒收拾掉的紙屑,不過上麵已經沒了字跡,多看也看不出個什麼花來,顧卿煙便不再管了。
另一邊寒岩翻著翻著,看見了一個盒子,盒子上了鎖,不好打開,拿在手裡晃了晃,裡麵發出的聲響像是裝了好些個信一樣,不過盒子沒有裝滿,不然也不會有響動。
顧卿煙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順勢掏出一根銀針,遞給寒岩,意思讓他試試看能不能打開盒子。
杵了兩下,鎖芯沒什麼反應,寒岩一時間也不好再做破壞,免得回頭引起柏舒的懷疑。故而又將那盒子放回了原處。
他來找什麼,顧卿煙並不知道,隻是猜出是不是和之前提過的劍譜有關。
顧卿煙來找什麼,寒岩也不知道,隻是餘光看著顧卿煙四處摸索的樣子,忽然發現她在燭台燈芯裡加零什麼。
“丫頭,你在做什麼?”寒岩輕聲問。
顧卿煙回頭,朝他笑笑:“放心,這東西要不了人命...”
顧卿煙話還沒完,寒岩便聽見後麵外麵有動靜,趕忙先拉了一把顧卿煙,二人找了個能藏身的櫃子躲了進去。
是能藏身,但也隻能是人弓起身來坐著的高度大,頂多能容納一個半饒空間,所以顧卿煙不得不有大半的身子是倚在寒岩身上的。
兩人就這麼半疊著麵對麵,臉貼的極近,彼此呼吸的氣息都能清楚感知,顧卿煙雖平時生活裡不拘節,但這會兒還是瞬間的臉紅心跳,表現的極為羞澀和不自然。
寒岩看著她這幅難得的失措的樣子,不免暗暗笑了起來,眼神是極致的溫柔,怕顧卿煙因為躲閃磕到頭,還特意用手掌護住了她的腦袋。
又怕她坐的不舒服難受,自己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儘可能的讓顧卿煙能伸張些,畢竟這櫃子裡兩饒空間確實狹。
“噓。”寒岩手指放在唇邊,提醒顧卿煙有人靠近,顧卿煙也終於找了個暫時能好受些的並且可以平靜不分心的姿勢好好呆著。
不久後,後門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來,路過寒岩顧卿煙藏身的櫃子的時候並沒發現什麼異常,徑直走了進去。
透過櫃子的縫隙,他們隻能看見一道黑黢黢的身影走了過去,腳步極輕,但不好判斷身形,更看不清來人是誰。
那人進屋後,屋裡就沒了其他的動靜,顧卿煙看了寒岩一眼,見寒岩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於是自己也沒表示出什麼。
過不了多時,又是一道門打開的聲音,不過這一次打開的門變成了正門。
“你來了,等很久了嗎?”話的是柏舒,他的聲音今顧卿煙聽過很多次,能記住。
沒有聽到回答,想來是那人用動作做了回應。
然後顧卿煙和寒岩隻覺得眼前一黑,縫隙中微弱的光現在幾乎快變得沒有了。
兩人都知道,這是那塊黑布的作用,看樣子,他們運氣很好,直接碰到了柏舒那個秘密會見的人。
顧卿煙和寒岩對於適應黑暗都很快,兩人在黑暗中忽然凝視著彼茨雙眼,默默相視一笑。寒岩仍舊一手護住顧卿煙的頭,一手為了讓顧卿煙腰上受力少一些好過一些牢牢的環住她。
他手掌的溫度永遠都剛好好,而且這個人生對於顧卿煙就有一種魔力,能讓顧卿煙因雜事煩躁的心暴動的脾氣漸漸平靜。
櫃子裡的兩人都適當的放輕了呼吸,豎起耳朵靜靜聽著外麵的對話。
“兄長,今日事情為何會鬨大了?”那個黑影終於話,而與此同時,寒岩也已經確認了這個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顧卿煙這種不記饒毛病依舊讓她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要對上是誰,還得容她再想想,不過當她確認了寒岩已經知道之後,自然就不會費腦子去想這個事情了。
柏舒聲音有些疲憊:“那幾個沉不住氣的,非要在論劍時直接挑破,又不會話...誒....”
柏舒的是金緣台的事,這事的前因後果顧卿煙午膳的時候也有聽南宮逸他們起來。
不過現在想想,另外兩個門派她不好,這逐浪崖還真是哪裡熱鬨它往哪裡竄,這次是,上次蒼雲派對戰顧卿煙的時候也是。
“不這個了,這事義父也知道了,方才還把我叫了去,了一頓。”柏舒道,“你那邊怎麼樣了?”
“你看看。”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本子,放到了兩人麵前的桌上,“晴兒今早趁著菡萏軒沒人,偷拿出來的。”
晴兒?提起這個人,顧卿煙想起素心不久前剛過她從葳蕤軒出門要去鏡湖的時候看見晴兒鬼鬼祟祟的模樣,懷中不知道還揣著什麼東西,左右顧盼,很是謹慎。
殊不知晴兒一直是這個人埋在華清派的眼線,今日也是所有事情都趕在一起了,晴兒那邊就有了機會,為了避免後麵不好潛伏在華清派,晴兒今日潛進菡萏軒的時候還做了改妝,沒曾想被素心看了個正著。
晴兒進了華清派後沒多久,很順利的就到了語安身邊,語安這個人生的大姐脾氣,對師妹們總愛使喚,晴兒便讓自己顯露出好拿捏、唯唯諾諾的一麵,這麼一來逐漸就被語安看上了要到自己身邊來伺候。
她打探了好久,才確認了自己主子要的東西被語安帶上了藏劍門,於是找了一個時機,進了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