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日應該也要去劍塚吧?”柏舒問。
對麵的人點頭:“像兄長說的一樣,關鑫已經有所設防,未必會讓劍譜現世,那我們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又或者說,你是擔心他不交出劍譜,那些人對他做什麼手腳吧?”柏舒一副你不用瞞我的樣子。
那人沒回答,算是默認了這樣的說法。
“罷了。”然後是打開櫃子的聲音,“這瓶藥,你拿去,我瞧他今天受了傷,這瓶傷藥止痛去血化瘀功效甚好。”
“多謝兄長。”
那人聲音柔和了下來,顧卿煙輕笑,她好像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然後有人進了屋,在這人沒說話前,顧卿煙他們無法判斷來人是誰。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柏舒說話的語氣變了。
“回公子,人...沒找到。”來人是柏乘,他麵露難色,低著頭回話。
柏舒一皺眉,心中一種“乾啥啥不成”的感覺,也顧不上生氣,問:“怎麼回事!”
“我們原是已經查到散播消息的人是個說書的,可尋著線索找過去的時候,人沒了。家裡,附近,一點蹤跡都沒有。”柏乘急忙解釋。
之前關於‘鯤鵬’消息的泄露,柏舒讓他派人去查這事,他著人到渭水城查探,找到消息泄露的人是一說書人,可就在追蹤這人蹤跡的時候,這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不僅如此,他們的人去了他家裡,發現那家裡極為簡陋,一應家具都落了灰塵,像極了許久不在家的樣子。
“也問了周圍的鄰裡,都說他大概兩三月都沒回來了。”柏乘喪著臉。
“廢物!兩三月不見人影,消息怎麼傳開的!那些說說書人的人呢!瞎了嗎!”柏舒這脾氣在聽完柏乘彙報後,登時就上來了。
“嗙”一拍桌子,還差點下了顧卿煙一跳,虧得是寒岩在身邊,又是護住了腦袋又是攬著腰的。
寒岩眼神看向顧卿煙,那意思:他們做的?
顧卿煙眨著眼:估計是。
瞧著柏舒急了眼,那人想起什麼開口道:“渭水城可有清泉山莊的人?”
柏乘和柏舒都一愣,然後隨即明白了什麼意思,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一明白,柏舒又暗罵:“廢物!”
渭水城好歹也是藏劍門的地盤,在自家地盤上消息或者是人還被彆人捷足先登了,很跌份的。
柏乘這會兒可不敢說他們的人沒有發現,不然柏舒估計就想把廢物兩字刻在他們腦門頭上了。
“不過,有封信,說是要親自交給您。”
柏乘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信封麵上什麼都沒寫,柏舒拿著看了又看,疑惑中打開了信,信上寫的什麼內容顧卿煙他們不知道,也看不見柏舒此刻看信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震驚然後恢複平靜後又皺起了眉頭,似乎很糾結。
低沉的看完信,柏舒走到另一邊櫃子,就是顧卿煙找到的那個放著鎖著的盒子的櫃子邊,不知從哪找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鎖著的盒子,將信放了進去。
然後才轉頭說道:“誰給你的。”
柏乘搖搖頭,他完全記不起給他信的那人的樣子。
柏舒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那人還說了什麼?”
柏乘想了想,道:“說公子可以不用急著回信,等想好了,再做決定。”
“知道了。”柏舒的聲音瞬間有些疲憊。
這讓顧卿煙好奇起來,他們的對話奇奇怪怪的,而那封讓柏舒連語氣都轉變的信又是什麼?
“你先下去吧,派人看著點....嘯風院。”
柏舒本來想說清泉山莊的,但轉念一想,還是說了嘯風院。
柏乘應聲退下,柏舒和那人也就沒再說什麼彆的,就要各自散了。
“我送你出去吧。”柏舒道,“順便去月兒那一趟,明日,她那可不能再給我惹什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