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玉真從自己手握的拂塵中抽出一根細棍,雙手呈上。
“桑娥派管教弟子,皆用這銀柳枝鞭策,輕則五鞭,重則數十鞭....”
“掌門,這是要讓我們親自動手?”寒岩冷聲,冰冷的眸子裡寒光陣陣。
臨瑞道:“使不得使不得,掌門我們這都是幾個大男子,哪有打女人的道理,我家姑娘又因下午這一事,身子不舒服著,容易累著。”
顧卿煙的手順勢扶上自己額頭,嘴角動了動,是因為臨瑞的話讓她覺得這比他們幾個冷言冷語的還讓絮偌難堪,這一下心中爽快。
玉真也沒想到臨瑞隨是唱著白臉,可這真說起話來,往深了聽,更傷人。
“是絮偌有錯在先,定是要罰,本座親自動手。”
玉真掌門說完,看向寒岩和顧卿煙,隻見寒岩衝她挑了挑眉毛,表示同意,她便舉起了那銀柳枝,往絮偌背上抽去。
彆小看這銀柳枝,它隻不過是形狀粗細像柳條,內裡是實打實的粗木,玉真掌門下手也不含糊,畢竟這些人糊弄不過去。
所以這一鞭下去,聽得絮偌一聲悶哼,身子也倒了一下。
沒有人在開始前說究竟打多少,也就沒有人數著打了多少,不一會兒就聽見銀柳枝打開了衣服的聲音抽在皮肉上,伴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看見了血。
絮偌最開始還能直直跪著,但後來弓起了身強用雙手支撐著地麵,頭上開始冒冷汗,再後來整個人搖搖欲墜,半趴在地上,背後一片血紅,嘴唇發白,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顧卿煙。
顧卿煙回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玉真掌門打到後麵自覺地放緩了速度,一來是她覺得差不多就得了,二來是再打下去人該沒了。
臨瑞恰逢時機的又出來說話:“少莊主,姑娘,我瞧她再打下去,也就這樣了,莫不如讓玉真掌門把人帶下去,眼不見為淨。”
臨瑞沒法說太好的話,畢竟絮偌到這樣了也沒開口求饒一次,更是惡狠狠的怒瞪顧卿煙,有幾次臨瑞都擔心顧卿煙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直接讓絮偌死不瞑目。
他這話一說,玉真立馬停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寒岩。
寒岩點點頭,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但稍微能解點氣,再加上他們一會兒還有事要辦,於是便叫停了。
“玉真掌門辛苦了,把人帶回去吧。不過,彆在讓我看見她,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那麼幸運了。”
絮偌最後是被玉真扛著回去的,好在住的距離不算遠,把絮偌往房間裡一扔,給了幾瓶藥,玉真道:“剩下幾日就安生待著吧,回了桑娥派,閉門思過三月。”
“師父....”絮偌聲音縹緲,想要伸手去拉玉真的衣角,卻夠不到。
同門師妹見了師姐回來後這般模樣,忍不住氣憤:“師父!師姐隻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怎麼就這麼狠心給打成這樣了。”
“住嘴!”玉真嗬斥道,“嚇唬?你見過拿那麼多蠍子嚇唬人的?”
玉真不是怕事的人,但她在看見那些蠍子還有胭脂裡的毒的時候就有了彆的思量,再加上她一直對寒岩身邊這個女子身份有疑.....
“我還沒問你呢,你那些東西桑娥派絕不會有都是誰給你的!”玉真本想讓她先歇息了再問,可話已出口,索性就這樣吧。
絮偌可憐的搖搖頭。
“你不說,真就當我不知道嗎?若我都能知道的事,你以為清泉山莊會不知道嗎?”
玉真本想給她一個機會,奈何絮偌都成這副樣子了,還是三緘其口,玉真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覺。
與絮偌同住的師妹又開口:“師父,咱們是在怕清泉山莊嗎?”
玉真冷笑:“哼?都是些小丫頭片子就想學著彆人搞心計,怕?你們知道比怕更恐怖的是什麼嗎?”
師妹眨著大眼,明顯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是你永遠不知道你的敵人是誰....”玉真說著,有一名弟子端了清洗傷口的水進來。
兩個弟子就開始幫著絮偌處理傷口,玉真就要出門離去:“記住了,我們在劍宗明哲保身,不單單是清泉山莊,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要去招惹和攀附,否則,你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搗的鬼!”
玉真話裡有話,她希望絮偌能聽得懂,畢竟絮偌也算是她看重的弟子之一。
轉身出屋,玉真沒有在管裡麵的弟子們說什麼,出了門碰見了幾個華清派的女弟子,玉真叫住了她們,問了問她們大師姐在哪,得到回答。
“師姐去找柏小姐了還沒回來。”
玉真回頭看了看那屋內,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