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你知道玄門?”
柏嬌月見寒岩終於對自己說的話表現出的不是無奈,心中大喜,覺得自己對他有用了,於是說的也就多了。
“嗯嗯,小時候有幾年爹爹常帶我到玄門來,不過也隻是那幾年,後來據說是玄門發生了什麼事,爹爹怕我們受傷,就不再讓我們過來了。”
柏嬌月說道,她說的玄門發生事情哪一年正好是三代掌門走火入魔那一年。
據柏嬌月所說,藏劍門之前和玄門離的很近,兩家關係也好,所以走動頗多。
“那時候藏劍門江湖名聲還不是很大,後來也是得意於玄門好了許多。”
柏嬌月不太管門中的事,知道的也不過就是自己感受下的。
“我瞧你兄長、還有你身邊丫頭的劍法,倒是有些個玄門劍法的影子在裡頭。”
寒岩提及劍法,柏嬌月倒是沒多想,畢竟他們都曾一起看過一場論劍。
“或許吧,之前藏劍門的劍法爹爹提及時總說有欠缺的地方,那些年老往玄門去,每次也都是和玄門掌門閉關說話,然後回來,似乎是有改過一些劍法招式。”
寒岩點點頭,看向柏嬌月的目光沒有之前的那麼清冷。
“差不多了,該繼續找出路了。”寒岩問題點到即止,自己問太多就會顯得刻意了。
柏嬌月也點點頭,隻是剛往寒岩那邊走兩步,柏嬌月便覺得腳下的劇痛忽然又襲來,身形一晃,沒等寒岩抓住她人就跌坐在地上。
這一動作讓寒岩猝不及防的同時,也看向了四周,好在沒有什麼動靜,看似沒有機關被觸發。
然後正將人從地上拉起來,準備背起就走,猛地餘光便看見身後身前同時移動過來的兩個削尖了竹齒的竹排。
這一次,寒岩發現再要想一躍跳開,可能性已經不大。
刹那間,隻得一手攬住柏嬌月肩膀,將柏嬌月從身後轉到身前,用另一隻手把劍而出。
柏嬌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失了神,腳下沒了定力,即便寒岩將她護在身前,卻帶著寒岩一塊中心向下跌去。
寒岩瞪大了雙眼,可也沒時間顧及此刻兩人曖昧的姿勢,倒下的一瞬間身前過來的竹排被他的劍氣劈開,碎裂兩半。
身後的竹排依舊毫無顧忌的壓向此刻已經躺倒在地的兩人。
寒岩快速收劍往後一背,下一秒,緊閉雙眼的柏嬌月還是聽見了一聲悶哼。
趕忙睜開眼睛,柏嬌月看見的是刺刀一般的竹片離自己的眼珠幾乎隻有一個指節的距離。
而護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此時正用一隻手支撐著地麵,拉開二人身子之間的距離,他的臉色有一些不好,背上那一把劍也沒將竹排隔開太多。
有幾個竹齒依舊無情的紮在了寒岩的背上。
“你,受傷了?!”
柏嬌月聲音顫抖,與此同時,她還能明顯感覺到竹排依然在使勁的往下落。
寒岩沒接話,他撐著地麵的手好像在感受著什麼,輕輕的近距離的摸索了兩下,寒岩目光一冷。
看著身下的柏嬌月,冷聲說道:“摟我脖子,抱緊!”
柏嬌月一愣,但也隨即照做。
等她摟好寒岩,隻見寒岩杵著地麵的手掌一用力,他們所處的方寸之地瞬間塌陷!
“啊!”
柏嬌月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砰!
一聲悶響,竹排徹底蓋在地上。
寒岩和柏嬌月也徹底跌進了地下。
這一回,柏嬌月是真的暈了過去,寒岩也短暫的暈了一下,然後慢慢醒來。
動了動脖子,發現柏嬌月還緊緊的摟著自己,寒岩毫不留情的掰開了她的手。
然後坐著緩了緩,背上的痛感還好,這一身外衫當下替他稍微減少了傷害,所以那竹齒並未紮進他的皮膚裡。
檢查了下自己,護著柏嬌月的那隻手毫無疑問的脫臼了,畢竟也是從高處跌落,沒直接折了已經算很好的了。
從地上起身,寒岩找到了自己的劍,又再四下環顧了一周,瞄準了一個地方,一劍飛了過去,人迅速趴下。
當當當!幾聲碰壁的聲音過去,寒岩這才抬起頭來。
他的劍正釘在一處機關的開關處卡著,這樣,才能防止他們一會兒再誤碰到機關,他可不想陣亡在這破地下。
選擇下來也是無奈之舉。
抬頭看了看上方被竹排壓的牢牢的洞口。
看樣子,還是隻能發信號了。
於是乎,當顧卿煙跟著雲季塵剛到後山山腰上的時候,便看見天空中寒岩的信號。
“還是遇到麻煩了。”顧卿煙嘀咕一句。
他們過來之前,顧卿煙和雲季塵去找了趟語安,許曄聽聞進去救人的是寒岩,看出顧卿煙的關心,於是給顧卿煙提供了些情況。
“大夫說語安師姐身上的傷,都是暗器所致,帶有輕微的毒性,雖然不強,但傷口的劇痛容易增加,我聽舒公子說過,這裡頭隻有一個暗器陣,位置便是劍塚方向的東北角。”